阿尔克还没有到家,就看到了一群人围在自己家门口。
立刻,这位退休刺客心中一紧。
虽然他在家中留下了后手,但是万一呢?
想到这,阿尔克的身形再次变得若隐若现,以一种常人无法捕捉的诡异方式,瞬间出现在了家门口一侧。
然后,这位退休刺客就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女儿——
阿尔文脸上挨了一鞭子,还有血痕。
阿尔玛正在为自己的哥哥包扎。
兄妹两人低声说着什么。
这一切,都很正常。
或者说在阿尔克的预料之中。
但除了兄妹二人之外,剩下的,都让这位退休刺客摸不着头脑。
对此,亚瑟表示了佩服。
招揽人才,才是目的。
例如:院子里站着的老城区警长。
而终于等到‘主角登场’的亚瑟,却是嘴角一翘。
例如:院子里吊着的尸体。
甚至,连【灵性】都自我掩盖。
事实上,阿克尔并没有暴露出什么。
发生了什么?
这位退休刺客心底问着自己。
他是真的难以想象,一个实力强大的刺客,竟然真的能够强迫自己‘遗忘’掉了本能、技巧。
就好似真的成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码头苦力一般。
对方扮演的,就和真的一样。
不!
亚瑟称之为谨慎。
如果不是盯着对方的,他又怎么能够发现阿克尔呢?
哪怕这个人看起来很正常,也是如此。
就好似阿尔文这里。
例如:院子里那对看起来就很配的男女。
只要还能够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那就需要一天检查个3-5次。
多疑?
真当他闲到会和玛琳达玩什么游戏吗?
发现阿克尔不对劲,当然是因为福金、雾尼没事就就会去看阿尔文一眼——以亚瑟的性格,任何出现在他身边的人,都是值得在意的。
游戏只是借口。
如果不是对方家中的一些‘小机关’的话,亚瑟都难以发现对方。
很明显,那些‘小机关’是对方以防万一留下的。
应该是对方决定退休时,并没有完全习惯现在生活后的一些‘残留习惯’。
而到了现在都没有拆除,则是因为对方早已将那些‘残留习惯’当成了一种悼念——对自己妻子芭娜的悼念。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阿克尔都会在那些小机关前自言自语。
而通过几天的观察,亚瑟感叹着那位‘复仇者’芭娜的可怕。
普通的复仇者,让人忌惮。
实力强大的复仇者,让人惊恐。
而一個长相漂亮,对你无比真诚,且发自心底爱你的复仇者,则是让人头皮发麻了。
芭娜就是这样的人。
亚瑟发誓,他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希望遇到这种‘以爱为名’的复仇者。
实在是太可怕了。
看看阿克尔吧!
都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明明知道芭娜是折磨自己,但还是愿意承受这样的折磨!
‘果然,爱情是有毒的。
我这种普通人不配拥有。
还有……
以后一定要铲草除根,鸡蛋黄都得摇散了。’
被吓到的亚瑟,表面上还是淡定地看着眼前的老城区警长雷切利尔。
这位警长穿着最近流行的正装四件套,手中拿着一根胡桃木的手杖,杖头是一个美人鱼的造型。
每次前行时,都有液体晃动声传入亚瑟耳中。
淡淡的酒味,发红的鼻头,哪怕努力站直,却依旧东倒西歪的身躯,都在告诉亚瑟这位老城区的警长之前在干什么。
喝酒。
或者说酗酒。
临近‘凛冬节’,一些应酬的增多是必不可少的。
对此,亚瑟并不意外。
和其他区的警长一样,雷切利尔也是在悄咪咪的搞钱,准备向上爬的。
哪怕爬不上去,雷切利尔也希望调换到其他城区。
老城区……
实在太穷了。
也实在是太破烂了。
事实上,这位警长从不在老城区居住。
在夏尔区的高档街区,这位警长有着自己的房子、妻子、孩子。
在夏尔区的中高档街区,这位警长还有着自己的房子、情人和孩子。
只有每个月例行公事的时候,雷切利尔才会回到老城区,然后,走个过场,再次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