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于之前整个人的气色,无疑是要好很多的,在韩松的搀扶下,镇三山缓缓来到卧房休息。
看着躺在床上休息的镇三山,韩松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忍不住关心的问道
“三爷,您刚才都咳血了,我觉得您还是把大夫找过来看一看吧,有什么病咱早治早好啊!”
韩松说的这话是真的情深意切,眼神中的关切,焦急是一点也做不了假的,这原因一方面是镇三山是他的表叔,他是镇三山的表侄子,两人有着一层血脉亲情·········
另一方面也是最大的原因所在,自然是因为镇三山是他在白虎山上最大的靠山,没有镇三山力排众议的大力提拔,以他韩松的能耐是根本坐不上,白虎山上四梁八柱中水香的位置上的。
镇三山的提拔也是让山上无数人对韩松眼红,嫉妒,再加上韩松本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平常时候一点也不低调,仗着镇三山的宠信在山上没少与人因为各种小事结怨。
镇三山在的时候这些自然没有什么的,但若是有朝一日,镇三山要是不在了··············
之前韩松以为镇三山正值春秋鼎盛,说在活个二三十年可能夸张了一些,但是在活个十年八载是一点问题没有,所以他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但是现在看到镇三山这个样子,韩松心中是真的慌了,也开始隐隐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不知收敛的胡作非为!
镇三山要是凉了,他韩松可怎么办啊!那帮杂碎不得把他给剁了?
听着韩松的话,镇三山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既焦急,又慌乱的韩松,镇三山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但是表面上他还是强撑着笑了笑,淡淡的说道
“放心好了都是些老毛病了,这些年来一直都这样!松子你不要有什么担心的!”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一时半会死不了的,山上人多眼杂,要是让别人知道我叫了大夫,说不定会有什么流言蜚语出来,现在正是要紧的时刻,切勿不能让军心涣散············”
见镇三山还能笑出来,神色也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了,韩松乐观的以为镇三山的情况没有那么糟糕,心中的担心也是有所减退旋即开口说道
“三爷您没事就好!”
安抚了韩松几句后,镇三山便是向他交代道
“你一会回去后,让人把你啸林哥找来,我有几句话想要跟他说!”
“是,我现在就去!”韩松没有多想,便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将事情应承了下来,半个时辰后韩松便是带着一个拄着拐的三十岁左右中年男子,来到了镇三山的床前。
此人身形瘦弱,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将他吹倒,相貌和躺在床上的镇三山有几分相似,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右腿的残疾,此人便是镇三山的独子——郑啸林!
看着自己儿子郑啸林的出现,镇三山的心情也是缓和了几分,旋即冲着一旁的韩松挥了挥手。
韩松当即也是明白镇三山父子要单独谈谈,所以也是很识趣的退了下去,待到韩松离去后,拄着拐杖的郑啸林便是一把抓住了镇三山的手腕,给镇三山把起了脉!
感受着镇三山的脉象,郑啸林脸色顿时变的十分凝重起来,相较于凝重的郑啸林,镇三山无疑是看的很开,把手抽了回来笑着说道
“不用看了!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情了”
听着镇三山的话,郑啸林低下了头,见此镇三山十分洒脱的说道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上至皇帝老儿,下至贩夫走卒,都要走上这一遭的,我这一生落魄过,风光过,也算是痛痛快快在这世上走了一回,不枉此生···········”
“啸林你不莫要做着妇人之态,让人心烦!”
看着如此镇定自若,无惧死亡的父亲,郑啸林不由悲从心来。
作为绿林的总瓢把子,镇三山的名号在辽阳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无论是在绿林,还是在白虎山上,都是很少有人知道威风八面,心狠手辣的镇三山有一个独子——郑啸林!
这并不是镇三山有意不让真郑啸林出现在世人之前,恰恰相反镇三山无比的希望,郑啸林能够站出来继承他的事业,而之所以郑啸林默默无闻的原因在于这是郑啸林自己的意愿!
可能是因为镇三山杀人抢掠无数,害的无数人家破人亡,因而伤了天和,所以老天爷为了惩罚镇三山,便是让他的独子郑啸林先天右腿残,从出生便是站不起来。
对于自己唯一的儿子,镇三山自然是舔犊情深,为了治疗郑啸林的右腿残疾,镇三山是遍访名医,求丹问药,更是开出了一万两银子的悬赏,但是始终都是无功而返!
但或许也是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爷也被镇三山努力的所感动,就在镇三山感到绝望的时候,有着北国圣手之称的杜景杜老爷子,来到了辽阳深山老林里采药。
得知了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