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崔子博难以置信的目光,崔绍神情复杂的幽幽说道
“放眼天下,有什么事情是咱们这位叶大帅不敢干的啊·····················”
听到父亲这么说,崔子博也是有些着急了,他本以为叶明盛只是又有什么突发奇想,随便找一个县玩玩而已,所以并没有多么在意,但是要是崔绍所说的是真的的,那他们崔家每年要缴纳的赋税可就至少翻了一倍。
“爹,现在该怎么办啊?可不能让大帅他推行这个税赋改革啊!”
崔绍闻言摇了摇头讲道:
“子博你稍安勿躁,好好回想一下宋海波还跟你说了什么?有没有更具体的内容?”
崔子博闻言仔细思索了一番讲道:
“宋海波还跟我说了一些税赋改革的细则,不过我为了套宋海波话也是喝了不少酒,细则什么的没有记住!”
“只记住他跟我说,大帅对这次税赋改革要的宗旨是,轻农税,重商税,要将百姓的收入进行二次分配,缩小贫富差距促进共同富裕!”
听着崔子博说完这些,崔绍额头也是感觉非常棘手,额头好似拧成了一个川字。
看着父亲神情中的凝重之色,崔子博犹豫了一下献计道:
“爹,您看要不要将这件事情通知其他几家,到时候大家一起反对人多力量大,相信到时候大帅也一定会有所考虑,到时候很有可能就会放弃这个什么税赋改革····························”
听着崔子博的话,崔绍摇了摇头说道:
“你太乐观了,半途而废不是他叶明盛的风格,况且财政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光大东风商号欠下的那四百万两银子,一年的利息就要几十万两银子,更何况现在还在打仗,云并战场每天各项花费就要一万两银子!”
“现在官府能省的银子都已经省了,节流几乎已经做到了极致,所以现在能够做的只有开源!”
“而且他这一招最高明的点就在于,他只选择了一个县来做这个税赋改革,如果他是下令在奉武军控制的所有区域内都推行这个税赋改革,那么一定会有很多人站出来反对,这甚至会动摇奉武军的根基!”
“但是将税赋改革的范围只限定在一个县,税务改革阻力就会小非常多!”
“老话说的好死道友不死贫道,即便大家都能猜出他的想法,但只要不涉及自己的利益,他们是不会冒着触怒大帅的风险,站出来反对税赋改革的”
“如此一来他既试探了大家的反应,又是减少了税赋改革的阻力,为接下来大规模推广税赋改革奠定了基础·························”
崔子博闻言有些不甘心的讲道:
“如此一来这项税赋改革岂不是不可阻止?如果这个改革在天下推广,咱家每年可就要多交几万两银子啊!”
崔绍摇了摇头说道:
“大帅此举乃是钝刀子割肉,他知道他这项税赋改会触及很多人的利益,稍有不慎就会房倒屋塌断送奉武军的大好局面!”
“所以依我看他不会着急,想要将这项税赋改革一蹴而成,他会徐徐图之慢慢的推广这项改革,这个时间可能要数年甚至十数年之久,所以暂时来说对咱们家的影响可能并不大!”
“至于未来数年,甚至十数年的事情谁也说的清呢?你要知道奉武军的崛起也不过是这几年的事情!”
崔子博闻言这才神色稍安,就在这个时候崔绍则是向他说道:
“以后你和宋海波来往的时候,切记留一个心眼,他跟你说什么切不可全信!”
崔子博闻言有些不解的说道:
“爹你这是何意?难道他跟我说的这些是骗我的?”
面对崔子博的询问,崔绍眼睛微咪沉声说道:
“依我看他跟你说的这些应该是真的,从大帅最近的动向来看,他确实想要改革税赋体系!”
“不过他跟你说的这些,未必是被你套出来的·····························”
此话一出崔子博顿时神情一怔,也是立刻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下意识开口说道:
“爹,你的意思是宋海波是故意跟我透露这些消息的?”
崔绍严肃的点了点头说道:
“侍从司是大帅近臣,讲究的就是绝对忠诚于大帅,你别看几位夫人还有其他人,都能够从侍从司提前得知一些消息,但这些事情大帅心里有数的,甚至有些事情干脆就是他默许的!”
“而且宋海波这个人我见过,是一个非常精明强干,行事作风很是谨慎的人,他不会被你用酒局套出来这么多的话,跟你说了这么多十有**是故意透露给你的!”
崔子博闻言疑惑的问道;
“爹,他这么做的目的是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