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嘴角不由得笑了起来,他所指的心性是贺难的厚脸皮——他当然不会忘记他说过“贺难是他见过的、最为卑鄙无耻之人。”
“那又怎么样,他不是仍然被你所钳制么?”江文炳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他知道迟则豹给齐单带回了贺难的信。
连同那封信的真意齐单也一并解释给他听了。
“钳制的了一时罢了,你不会以为他是那种会为了郎情妾意、儿女情长就会舍掉性命乃至理想的人吧?”齐单看得清贺难,一如贺难也读懂了他。
“那你还说照儿……”江文炳有些愕然,他以为自己的兄弟把贺难掐的死死的。
“他会为了照儿权且忍让甚至退避三舍,但也就仅此而已了。”齐单拍了拍自己视作手足兄弟的人的肩膀:“不过放心,我还有其它东西能制约他。”
临离开赵王府前,江文炳突然问了齐单一句:“那你呢?”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全,一是因为身边还有要跟着他一起走的小狼儿在场;二是因为与他粗犷的外表相反,江文炳其实是个脸皮很薄的人,他觉得把“那你会为了照儿放弃一切吗?”这句话完整的说出来或多或少有些难以启齿。
实际上他知道答案,毕竟比起贺难来说,江文炳才是最了解齐单的人,这才是他难以启齿的原因——他也一直将照儿视为亲妹妹那样看待,进退两难。
话一出口的瞬间这头猛虎就后悔了,自己不该问出来的,至少这个答案藏在齐单的心里比让他说出来要好得多。至于指望齐单听不懂自己的意思?猪在天上飞都比这个有可能。
“不会。”
那声音的主人没给江文炳后悔的机会,干脆、果决、没有任何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