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性情大变的书生，顾言脸上多了一股莫名的笑容，有心试一下这个书生的手段
墨舞刀从袖间滑落，落到手中，然后递给书生，说道
“书生，本官在这里，你可以随便施为，就算杀了这个船夫，官府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听到顾言的话，书生接过墨舞刀后，说道
“多谢大人”
墨舞刀跟着顾言多年，饮了不知多少的血，变得越发妖异
在温暖的阳光下，反射出的光芒却让人胆寒无比
书生拿着墨舞刀，一步一步的朝着船夫走了过来
在船夫的眼中，那个单纯迂腐的书生，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头嗜血的魔鬼
“我在你的记忆中，见到你杀了一千零八十六个人，小生今日便替被你杀过的人报仇”
“你放心，小生读过一些医书，在你挨够一千零八十六刀之前，绝对不会死”
此刻的浪里油条，已经被吓得屎尿横流，不住的求饶
“不要，不要……”
顾言见状皱着眉微微后退一步，同时屏住了呼吸
“啊！啊……”
在惨叫声持续了一个时辰后，书生终于将浪里油条杀死，整整一千零八十七刀
最后多出来的那一刀，是书生替过去的自己割的，也是结束浪里油条生命的一刀
在书生的眼里，曾经那个单纯善良的他已经死了，死在了浪里油条的手里
如今活下来的这个，是一个心中没有善恶之分的人
书生将浪里油条的尸体拖到船边，看着他的尸体喃喃道
“既然你叫浪里油条，那就永世沉沦于沧澜江吧”
书生说完后，用力一脚直接将浪里油条的尸体踢进沧澜江内
随着尸体内鲜血在江水中扩散开，很快吸引来了一堆饥饿的鱼类，将浪里油条的尸体分食
书生用自己的衣服将墨舞刀擦干净后，恭敬的还给顾言
“大人”
顾言接过墨舞刀后，看向书生的眼神，也从漠视变为欣赏
如果这个书生一直迂腐到底的话，顾言便会一掌将其与船夫，全部葬送在这辽阔的沧澜江内
若是这个书生能做出改变的话，那顾言不介意帮他一把
顾言指尖白光一闪，一本猩红色的功法出现在手中
“你若天赋足够，这本功法能助你修炼到观海境，拿去吧”
书生听到顾言的话后，强忍着兴奋与激动接过功法
他虽然是一介书生，却也听说过观海境三个字
能成为观海境的，无一不是威震一方的强者，而他现在竟然也有机会踏足此境！
书生看着这本猩红色功法上的疯魔二字，心情激荡不已
他知道这都是眼前这位大人赐予的，当即单膝跪地，面色肃穆的对着顾言说道
“大人，小生萧狂，今后愿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以后萧狂就是大人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刀，大人让我杀谁我就杀谁！”
顾言看着跪在地上的萧狂，微微颔首，然后将一瓶丹药丢在他的面前，说道
“好好修炼，将来要用到你的时候，本官会让人来找你的”
顾言说完后，便直接破空而去
虽然说是要用到萧狂的时候，会派人去找他，但实际上，顾言并未把他放在心里
不是看不起萧狂，而是两者之间差距太大了
一个是站在世间权利巅峰的镇州官，一个是刚得到修炼之法的普通书生，这之间的差别，恐怕用云泥之别来形容，都有些保守了
……
刚刚飞出沧澜江的顾言，突然察觉到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细细回想后，猛然记起，林清殇还在帝都等他
于是直接掉头，朝着帝都所在全速飞去
某日清晨，正在府门处扫地的小花，突然看到顾言站在门外的大街上，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小花惊喜的跑到顾言身边，说道
“大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言拍了拍小花的脑袋，轻声道
“大概一盏茶之前”
小花整了整被顾言拍乱的发型，往旁边挪了几步，嘟囔道
“我都三十多岁了，还拍脑袋”
顾言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原来小花已经来顾府十多年了
虽然有丹药的加持，小花外表与实际年龄能差个几岁，但毕竟不是一开始那二八年华的少女了
这十多年里他一直在外忙碌，整日与妖邪打交道，忽略了这个家
顾言拿出一摞银票塞到小花手里，说道
“咱四个也好久没坐一起吃饭了，小花，你去第一楼把他们的招牌菜都点一遍，中午让他们送到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