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新闻是在第二天刊登出来的,因为我的母亲是一名记者,所以我从小就会看报纸,不过以前只是看母亲写的文章。
一名女子在晚上回家的途中遇到歹徒的抢劫,因是新建的小区,附近很少有过路的行人,歹徒将女子的钱包抢走之后遭到强烈反抗,恼火的歹徒便用刀具将女子砍倒在地昏迷不醒。
我快速的看了一下报道的大概,觉得这只是文字,编辑只是将有这件事报道了出来,读者只是看着打发时间的文字顺便说到“现在的社会还是不太安全啊”。我从这些文字里也感受不到什么情感,就像是一个个冰冷且没有生命的文字在讲一则故事,虽然文字本就没有生命,但是脑海里的记忆却把这些文字转换成了画面。
………
我看到了。
那个歹徒,从一片阴暗之中突然出现快速伸手拽夺前面一个人的什么东西,既然报纸上刊登的是钱包,那就当是钱包好了。女子还给我、放手、别动地叫着,却没有任何用处,好像更加激起了那个歹徒的兽性,开始边动手边拽夺。
我有一个习惯,就是在回家之前会在家门口附近的没有光线照到的凳子上坐着戴着耳机听歌发一会的呆,我记得我听到了一首我不太想听的歌曲便把手机拿出来切歌,中途顺便看了一下时间,两点半了。
之后我便看到了眼前这个场景。
在两个人争执打闹的时候我饶有兴趣的看着,耳机里的歌曲也是我喜欢听的歌,我仿佛一场戏剧里的唯一观众,坐在观影效果绝佳的观众席上品的津津有味。
之后女的突然蔫倒了,先是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双腿跪在了地上,然后一下侧面倒地,借着月光,我眯着眼睛看,眯着眼睛能让我稍微近视一点的眼睛看的更清楚,看到了……这是刀子么?
我突然耳根都紧崩了起来,连呼吸都差点忘了,我真的害怕他会突然回头发现我,然后朝我慢慢走来,我想,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可能连站起来逃跑都做不到,我好像动不了。
还好。
还好这个歹徒好像也比较害怕立马就跑掉了,是不是害怕其实我也不能确定,他连刀子都敢对向人,是否还会怕用完刀子之后的状况。
我在之前看戏的时候可没有称呼他为歹徒,好像是……男一号?但是现在,我知道了这个人叫凶手。
原来耳机里还在放着歌,我都没印象什么时候又随机播放到我这首不想听的歌了,可能人在这种情况都不会在意到其他方面的事情,我打开手机把音乐播放器关了,我现在是,什么歌都不想听。
我想快点回到家。
快三点了,父母早已入睡,希望不要吵醒到他们,我在家门口停下来,深呼吸了一口,像做贼一样慢慢的开门。
果不其然,我们家的泰迪狗还是能够听到动静,我先是听到铃铛的声音,那是挂在它脖子底下的铃铛,很是漂亮,发出的声音也很轻快,紧接着我听到它开始对着门狂吠,我想完了,父亲可能又被吵醒了,索性一把把门打开,泰迪看到是我,便也就不叫了,走过来在我脚边躺下,亲昵的蹭着我的裤腿,不知是在撒娇还是在为刚才的狂吠道歉。
“回来了?”父亲迷迷糊糊的声音传了出来。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