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如渊海一般的眸子,闪过逼人的光泽。
从某种程度来讲,自己和景王萧温之间的恩怨,被钟伯鱼这句含糊不清的话挑明了。从萧温看自己的眼神都能看出,他已经将自己当成了一个强大的对手。
但自己怕吗?
真不至于!
……
酒席散去,带着醉意的钟伯鱼被侍从接走。萧夜几人也没了喝酒的兴致,纷纷起身。
萧危冷哼一声甩袖离开,若非因为钟伯鱼的面子,他根本不可能和萧夜同席饮酒。萧泰挺着大肚子起身,憋得难受的他迫切地需要舒展一下身体。
胖子的苦恼,没人懂啊家人们。
只有萧夜和萧温两人依旧坐在位子上,表情不一,神采各异。
“老师说得没错,九弟确实藏得很深啊……”景王萧温温和地笑着,“建白金会缓户部之难,勒石记功筹赈灾银,后与泾川县查赃,现如今又推行官商通销……”
“九弟果真大才,这一桩桩一件件,为兄自愧不如啊。”
萧夜看着萧温,咧嘴一笑,“没办法,有人逼着我,想要用我的命助他登临极位,我不得不努力挣扎,变得优秀起来。”
“不然某一天死在哪,都没人知道。”
萧温微微蹙了蹙眉。
“不过真比起来,还是四哥藏得更深一些……”萧夜身子微微前倾,神色戏谑,“私通贵人,收买皇城司,勾结临安暗裔,几次三番陷害栽赃,甚至谋取一位皇子性命。”
“何止所图匪浅。,简直,大逆不道啊,”
萧温瞳孔猛地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