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孙阎来回踱步,头疼不已。
该有的仪式感必须有,毕竟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不能留下遗憾。
谢昕桐只能听到脚步声,红色盖头下的俏脸羞红,十根手指死死地绞着,显然也是紧张得不行。
屋外,夕阳西下。
孙阎坐在新娘子身边,纷乱的心绪逐渐平复。
望着墙上的“囍”字,他终是下定决心。
天色已晚,掀盖头,然后洞房!
至于那些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等,究竟能不能吃,其实无所谓,反正自己不饿……
交杯酒更不能喝,姐姐光是闻着酒味,人就变得晕晕乎乎,哪怕是果酒也不行。
孙阎起身,拿过桌子上的秤杆,来到谢昕桐身前站定。
挑起绣着喜鹊的红盖头,一张略施粉黛的精致容颜,出现在他眼中。
这张脸,孙阎看过无数次。
此时再看,依旧被深深吸引,根本无法移开视线。
见孙阎迟迟没有动作,谢昕桐仰起羞红的脸:“夫……弟弟,你怎么了?”
“夫君”两个字,属实叫不出来。
孙阎回过神,咧嘴笑道:“娘子乖,要叫夫君哦。”
“夫……君……”
“大点声,我没听到。”
“夫君!”
谢昕桐急了。
臭弟弟,就知道欺负人,呜呜呜……
“姐姐不哭,我们来入洞房。”孙阎心疼极了。
“哼,叫我娘子。”谢昕桐佯装生气,一把推开他。
孙阎喊姐姐喊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娘子莫生气,弟弟……啊不是,夫君来和你洞房啦。”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导致他解衣裳的动作慢了好多。
谢昕桐并未反抗,毕竟没成亲之前,两人便是如此,成亲之后,自然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呃,还是有点变化的。
就比如身上最后的遮羞肚兜,这次却被无情解开,孙阎的双手开始登山。
谢昕桐欲拒还迎的模样,让人食指大动。
憋了那么久,总算迎来这一刻……
孙阎把人放倒在床上,目光下移,随即呼吸一窒。
许久,他的喉咙动了动,声音干涩。
“姐姐,娘子,我要你!”
“傻弟弟,我一直都是你的……”
……
咯吱……咯吱……
房间的隔音不太好,隔壁的动静,柳娴听得清清楚楚。
说实话,她后悔了。
为什么要让?
大家都这么熟了,一起不行么!
柳娴头顶红盖头,身穿红色嫁衣,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榻上,芳心暗恨。
粗重的喘息声和娇柔的呻吟声混在一起,对她而言就是一种折磨。
快点啊!
隔壁还有一个新娘子呢!
柳娴又等了小半个时辰,迟迟不见孙阎过来,愈发焦急。
她知道自己今天这事,办得确实不地道,连一句解释都没有,跟逼婚差不多。
柳娴不是没想过慢慢来,两人相处久了,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但她没耐心继续等,毕竟侄女都要和孙阎成亲了,还是和其他姑娘一起……
柳娴慌了。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幕。
柳娴眼神幽幽,目光穿过盖头的缝隙,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本以为自己不会动情,一个人居住在清幽的古林,冰清玉洁地过完这一生。
谁曾想,自己居然爱上了孙阎,一个小屁孩……
没有刻骨铭心,也没有山盟海誓,日常相处间,不知不觉就爱上了。
察觉到这一缕情愫,甚至都没想过斩断,本想着顺其自然,结果一个没注意,居然已经成亲了。
马上就要洞房了……
柳娴胡思乱想片刻,最后微微一叹,摸出藏着的小人书,目光穿过盖头下面的空隙,仔细研究了起来。
这是置办婚礼所用的物品时,老板娘悄悄塞给她的,据说是嫁女儿的习俗,省得新婚之日,小两口两眼一抹黑。
正好自己没经验,用得上,也就没推辞。
红烛的光芒下,柳娴半眯着眼,红盖头下的脸颊依旧平淡如水。
倒也不是强装镇定,她确实不觉得这本春宫册有什么,毕竟两人已是夫妻,一起睡觉多正常啊。
清心寡欲太久,以至于羞涩、激动、恐慌等情绪,完全没有。
即使孙阎推门而入,柳娴收书的动作也很自然。
“看什么呢?”孙阎好奇道。
“春宫册。”
柳娴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