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完孩子后俞悦一直都在开开心心的坐月子,而且不知是不是她埋伞的诅咒起了作用,她刚刚感觉生活好起来,俞笙就开始倒霉了。
这些天经常听人说起俞笙的事。
一会儿说她又去医院了,一会儿又说可能是得了什么绝症治不好了,反正说法很多,每一样都是不好的消息。
但这些消息对她来说都是好消息啊。
她就是巴不得俞笙能不好呢。
没想到埋一把伞就能起到这么好的效果。
早知道这样,她一开始还瞎忙活啥啊,送老母鸡有没有用不知道,她还搭出去了好几块钱呢。
算来算去,还是这个法子划算。
老一辈的说法是坐月子的时候不能见风,但俞悦实在是太想看看俞笙现在的样子有多惨了。
于是她在家闷了些天后还是找了帽子戴上出门散步,顺便听听贺家还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动静。
可神奇的是她走出去之后不止没有听到什么贺家不好的消息,反倒是街坊邻居们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俞悦做了亏心事,心里怕别人知道,不敢跟人对视,更不敢直接上去问别人为什么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她,只能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淡定的散步。
可走着走着,那些奇怪的眼神越来越多,而且议论的声音也逐渐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啧啧,真是可怜,都这种时候了她还有闲心思出来散步。”
突然听到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俞悦满脸蒙圈。
什么可怜?
那些人是在说她可怜?
她哪里可怜了?
最近生完孩子后她在家里除了奶儿子几乎什么事都不用干,衣服有人洗,饭菜有人做,连两个女儿都有两个嫂子帮忙喂奶粉,刘招弟在家里都不说她了,天天夸她是翟家的大功臣。
这样的生活难道还可怜吗?
她为什么不能出来散步?
俞悦一头雾水,还打算继续往前走。
这时,一个嘴巴比较大的大婶终于还是忍不住走过来喊住了她。
“同志,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你男人在外面有人的事啊?咋这时候了还这么悠闲的出来闲逛啊?你心这么宽的吗?”
“什么?!”
俞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走到大婶面前,焦急道。
“大婶,你说什么呢?我男人在隔壁省城里工作,你们怎么会知道他在外面有人的?是有人故意传的假消息吧?”
翟立群上辈子是个很宠爱媳妇的男人,不仅很会赚钱,还非常专一,所以俞悦从来就没想过翟立群外面会有女人这个可能性。
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但同一时间她又立刻反应过来这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传出去破坏她和翟立群关系的,而且那个人绝对就是俞笙。
但很快,她的猜测直接被大婶无情否决。
“啥呀?这消息真得不能再真了,好多人都亲眼见过呢,你男人不是叫翟立群吗?他过年回来的时候就跟南边那条街上的一个女同志好上了,两人整天在街上手挽手散步,眉目传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俩好上了,这还能有假?”
大婶说得跟自己亲眼见过似的,俞悦听完脸色煞白,完全不敢相信对方口中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是翟立群。
但还不等她把这个炸裂的消息消化完全,周围那些一直小声议论的大婶们也全都围了过来,都为她打抱不平。
“是啊,而且我听说那个女同志还跟你男人是一个厂里的呢,你男人不是年初三就火急火燎的走了吗?连你生孩子他都没回来,他这摆明了就是去跟那个女的幽会去了啊,我们都打听过了,那个女的叫宋媛,也是年初三的时候走的呢,估计跟你男人一起走的,两人同一趟火车呢。”
“所以我说啊,你看看你,现在居然还有闲心思在外面散步,我要是你,早买票杀过去捉奸了,像这种男人,就该给他点教训,让他在厂里混不下去”
“对!他这哪里是赚钱,分明就是在外面讨小老婆,说不定之前出去赚的钱都给那个女的花了。”
“是啊,俞悦,你男人过年回来的时候上交了工资没有?没有的话那肯定就是有问题!他一个男人,厂里包吃包住,在外面哪里花得了那么多钱,没拿回家的话绝对就是拿去养小老婆去了!”
“”
大家平时都不太喜欢俞悦,但到了这种男人犯错的时候,她们又全都统一了战线,全都七嘴八舌的给俞悦出主意,大骂翟立群不是个东西。
但俞悦现在已经完全听不清她们都在说些什么了。
她脑袋里嗡嗡作响,甚至感觉头顶的天空都开始旋转了起来,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混乱模糊。
翟立群为什么会在外面找女人?
他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