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满是鄙夷之色,王国梓的手又开始隐隐作痒了。
朱凤文见场面有点尴尬,连忙介绍道:
“妹婿,这是牛伯益牛典簿,崇祯十二年的进士。
伯益是武昌本地人;中了进士后,外放了一任知县。
丁忧后,被王府征辟,当了典簿!”
王国梓:“……”
难怪这位蜗牛兄目下无尘,原来是个进士呀!
他不再理会这位典簿,对着朱凤文道:
“舅兄,我最近掐指一算,三日内天气有变,正要找你商议大事!”
说完,他扫了旁边不识趣的典簿一眼,意思很明确:接下来,是仪宾和世子的高端局;像他这种七品的芝麻官,可以出去玩蛋了。
牛伯益:“……”
他气轰轰的道:
“世子,臣有制贼三策,是否可以继续讲?”
王国梓:“……”
这时候,他倒不急着赶人了。
他倒是要听听这个牛逼兄,有什么牛逼的见解。
“……子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
臣的第一策,乃是圣人的教化之道。
孔圣人曾说过,有君子的地方,就没有化外之地。
同理,面对流寇这样的化外之民,只要遣一位饱学的道德之士,自然也可以教而化之。
臣的第二策……”
“慢来!
牛逼兄是吧?
你是不是一个丧德败行的小人?”
王国梓听了他的开头,就没有继续听下去的胃口了。
本以为他会有什么惊人之论,原来只是放嘴炮。
这可不是他想听的!
牛伯益正在摇头晃脑的口诵自己准备三天的道德文章;没想到刚开了个头,就被半道杀出来的仪宾打断。
待听到他对自己人品的质疑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拿起桌上的茶杯就要丢向王国梓。
“哼哼,牛典簿,你真要这么做?
提醒你:
上一个袭击我的人叫张其在,他的坟头应该都垒起来了。”
牛伯益:“……”
他是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朱凤文见此,忙解围道:
“这是今年福建的新茶,伯益先生可以尝尝!”
“……”
最终,牛逼兄还是佯装喝了一小口,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仪宾,你是什么意思?
我牛伯益自幼蒙庭训,一生谨言慎行,何曾成了丧德败行之人!”
王国梓悠悠的道:
“那你承认自己是道德君子了?”
牛伯益傲然的道:
“然也!”
“这就好办了。
你既然是道德君子,那就麻烦你去教化对面的流寇吧!
这制贼三策是你写的,自然由你操刀最合适。
想来,张献忠应该很喜欢听你说大道理!”
牛伯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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