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扶了起来;又是推筋活血,又是掐人中,直到当天傍晚,张献忠才幽幽醒了过来。
此时,他再次招来溃逃的士卒,详细了解了昨晚那一战的详情。
听到在江防处吃了瘪,徐以显可算逮住机会了,毫不犹豫的道:
“看来对岸的明军,早就知道了我们要从野鸭洲渡江的事。
这要不是我们这边出了奸细,就是之前的张其在是诈降!
汪军师,明军这是苦肉计,你怎么也不加以分辨;害的我等都被演了!”汪兆龄:“……”
他不甘的分辩道:
“当初里应外合的计策,你也是点过头的。
怎么,你还真当自己是内阁大学士——好事都是自己运筹帷幄的结果;坏事就是六部主事玩忽职守造成的?!”
“你……老夫跟着大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和泥巴玩呢!”
“对!正是因为你耽误了西王的大业,所以之前才会裹足不前!”
“……”
“行了,都不要吵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挽回颓势,一举攻下武昌。
明军让本王损失了那么多的老兄弟,本王定然要用一城人的性命,来祭奠亡魂!
你们都说说,下一步该怎么办?”
汪兆龄不愧是文胆,赶紧道:
“根据溃卒所说,江防的人并不多。
如今,团风、煤炭、鸭蛋诸洲都可行军。
明日一早,不如兵分三路,一起过江。
我们可以让民夫先上岸,消耗掉对方的那种回回炮。
等他们力竭的时候,几位将军再带上精兵上岸。
我想,一顿冲杀之下,定然可以先拿下江防。”
张献忠听到让民夫当炮灰,不由得点了点头。
他又看向徐以显,问道:
“徐军师,你有什么要补充的。”
徐以显挑了挑眉,就想唱反调:
“大王,前三天都下了大雨。
这江水太深,水流太急;如要强渡,那我们的损失可就大了!”
汪兆龄似知道他会反对,悠悠的开口道:
“大王,这个根本无需忧心。
我今天还去江边看过:
长江的水位,早已经下去了,对通行无碍!”
白文选也附和道:
“说来确实挺奇怪的,这长江水位,确实与大雨前没什么变化!”
张献忠见两人都这么说,知道是实情。
他强撑着身子,一拳击在床板上,高声道:
“好,明日一早,三军齐发!
我要拿武昌祭旗,拿楚藩祭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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