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铭部、吴庸部纷纷倒戈,陆炳部内部也发生了骚乱。
人的名、树的影!
楚王府三卫,那可是跟王国梓并肩作战过,自然知道这个仪宾的本事和……凶残!
其中大部分人见到他出面,本能的就觉得膝盖一软,就选择了弃械求饶。
但还有一小撮顽固分子,选择了负隅顽抗。
一位把总对着周围的乱兵打气道:
“跟老子杀过去。
咱们潇洒活着的路越来越窄,只有一往无前,才有生还的机会!”
说罢,他就拿起长枪,如同堂吉诃德般的向绿皮兵冲了过去。
这一幕,看得一旁反正得方铭头皮发麻,却对他们送死的行为感到不屑:
凶多吉少的情况下,死撑一定不算聪明;明白人都会选择保全性命,等待日后翻盘。
显然,这些犟种没有日后了。
正在这时,对面的绿皮兵头领对着火枪队道:
“第一排,瞄准,射击!”
“第一排退,装弹;
第二排,瞄准,射击!
第……”
王国梓看着乱兵被打成了筛子,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叫停:
“停、停!
张旅长,哪里还有人需要你出手。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子弹不要钱呀!”
第一旅的旅长,正是崔文荣的副手张国祥。
他看着已经全部躺尸的乱兵,连忙小跑到王国梓身边,干笑道:
“郡马爷,末将不是还没组织过这么排场的排枪阵列嘛。
今天这一仗,实在是太刺激了!”
说完,他对着不远处的方铭喊话道
“喂,对面那个谁,别跪着了。
你们不能这么怂包,也应该站起来当一回乱兵;咱们再练练!”
方铭:……淦!人言否?!
他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一众乱兵,一脸悲怆的道:
“末将生是楚藩的人,死是楚藩的鬼!
末将誓死不叛!”
“对,我等誓死不叛!”
“……”
张国祥:“……”
王国梓:“……”
他轻轻踹了张国祥一脚,吩咐道:
“这地上躺的,虽是乱兵;但之前还是你我的袍泽兄弟。
我希望,你在面对流寇和野猪皮的时候,也能做到今天的从容和杀伐果断。
我可不要一个窝里横的将军!”
张国祥一脸严肃的道:
“我们第一旅的目标,从来都是和鞑子在战场上一决生死!
郡马爷您教导过我们:
拿起枪杆子,目标就是为了和平;这是我们全军和背后家眷在这世界上生存所能企望的最大幸福。
但和平,从来都是打出来的;这才是我们打仗的真正目标!”
王国梓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很不错!
目标越高,志向就越高贵!
你办事,我放心!”
张国祥被夸了后,心中大喜,立马就恢复了几分真性情:
“除了这些,我听说鞑子的娘们挺野的。
我也想尝尝新……”
王国梓:……麻蛋,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看来,部队的思想建设,还是任重道远呀!
……
在方铭组织人洗地的时候,钦差吴珄终于过来了。
看着地上码的整整齐齐的尸首,他的喉咙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涩声问道:
“仪宾,乱兵已经处理过了?”
“差不多,还有两只鬼蜮,待会就去处理他们。
吴大人,我答应你处理好三卫,已经办到了;你答应我的案情,准备如何处置?”
看着一地的死尸,吴珄少有的露出一丝冷厉的狞笑:
“如今国难当头,楚藩宗亲竟然还想着内斗。
仪宾放心,朱凤武之流,枉顾人伦、纵兵劫掠,实在是罪大恶极。
我是钦差,皇上允我相机决断之权;我保证:这些人,下半辈子都会被圈禁!”
王国梓点了点头道:
“还有一件事,就是今天这伙乱兵劫掠,给百姓造成了损失。
这要怎么办?”
吴珄仔细分辨了下满地的尸首,都是身着鸳鸯袄的士卒,没有一个百姓,不由得问道:
“还有老百姓受到了祸害?”
“怎么没有!
那些小商小贩,都是我请过来的。
他们受到了惊吓,摊位也被掀翻,要一笔赔偿不过分吧。
还有那群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