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王杨氏以后,就召来祝咏,详细了解了一下金陵商社的情况。
“驸马爷,看来这次金陵商社虽损失惨重,但是却没有低头的意思。
下官派过去的探子,已经探查到:
他们不仅仅在本地召集复社的文人,还从江宁、华亭一带,招来了不少复社的精英;其中,就以侯檠最为出名!”
王国梓还真不知道这位姓侯的是何方神圣,遂问道:
“姓侯?
那正好,可以杀猴儆鸡!”
祝咏忙解释道:
“这位侯檠,是苏州嘉定的大地主,其母是之前吏部考功司郎中夏允彝的长女。
对了,他更出名的身份,是张浦的女婿。”
王国梓突然觉得有意思了起来,不禁问道:
“张浦?
就是写《五人墓碑记》的那个张天如?”
祝咏点了点头道:
“正是此人!
张浦虽已过世;不过,他的那篇文章却还时时被人提及。
下官担心:
他的女婿过来,并且召集了不少的复社文人,会不会重演一次暴力抗击官府的一幕!”
王国梓却不以为意,悠悠的开口道:
“哼哼,张天如一篇《五人墓碑记》,明面上是颂扬苏州市民‘不畏强暴’、‘激昂大义、蹈死不顾’,敢于向恶势力进行斗争的精神。
其实,掰开了、揉碎了,什么都不是!
张天如他的文采好,写的慷慨激昂;那他怎么不写写文章,歌颂下为抗击鞑子而死伤千万的辽东军民呢!
哼哼,那五个暴民,大多是打行的地痞流氓;他们被东林党用银钱收买后,才会带头反抗官差。
所以,什么公理、正义以及道德;其实透过现象看本质,还不是各自利益在作祟!”
祝咏忙小小的奉上一个马屁道:
“下官在宦海浮沉十几年,如今才隐约看清了这背后的勾当。
今日听驸马爷这样一点拨,下官竟是豁然开朗!
不过,驸马爷,复社和东林党的号召力,还是非同凡响的。
如果他们在汉阳也召集百姓对抗官府,那……那可就将压力给到了我们!”
“不用担心!
我就怕他们不跳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