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城头。
此时守城的,是刚刚从李自成手下反正的一位明军副将以及手下的三千士卒。
唯一不同的,就是王国梓在这里驻防了一个营,并增援了八门火炮。
看着远处来回狂奔的鞑子斥候,城头上的明军早已严阵以待。
此时,副将李羽对着一旁的汉阳兵统领王金鄯苦笑道:
“祸事了、祸事了!
没想到鞑子来了不下三万人。
如果他们要是强攻,通州城哪里守得住!”
王金鄯虽也是一脸凝重,但还是宽慰他道:
“李将军,咱们不可自乱阵脚。
鞑子虽长于野战,但却疏于攻城。
即便他们正要攻城,通州也能让他们崩好几颗牙!
再加上,这群鞑子并没有就近扎营;反而是打马狂奔,明显不是来攻城的。
你我只要谨守门户,又有何难!”
李羽一看,鞑子果然在城下稍做停留后,又开始打马狂奔了起来。
看着鞑子离开后激起的层层沙尘,李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却听到一旁的王金鄯正有条不紊的吩咐道:
“快,生狼烟,告诉周围的守将:
鞑子过来了!
还有,飞鸽传书去京师,将我们这边的情况报告驸马爷!”
“是!”
这一刻,李羽终于明白了:
自己和汉阳兵这位小将之间的差距,恐怕比自己预估的还要大!
而自己手下的士卒,那更是不提也罢!
……
另一边,跟在多铎身后的一位甲喇额真,对着他禀告道:
“豫郡王,身后的南蛮子升起狼烟了!”
多铎在马上回头看了通州城一眼,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显然,刚刚明军如同羔羊面对饿狼般的惊慌失措,明显取悦了他。
跟明军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他们明显已经丧胆。
这样的军队,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和自己手下的勇士匹敌的!
不过,城头上的明军,能在慌乱后立马组织防御,还是让他小小的吃惊了一下。
没想到,这些羸弱的南蛮兵,也在缓慢的成长!
接着,他又想到了即将要面对的汉阳兵。
他们可是让自己吃尽了苦头。
一路上,总有一个斥候小队,像饿狼盯着绵羊般,不停的对勇士们进行着袭扰。
最危险的一次,一颗子弹径直射向了他。
要不是侍卫及时用身体挡在他的身前,恐怕他已经负伤了。
这一路,这群南蛮斥候已经通过放冷枪,射杀了十多名白甲!
这让多铎是既怒且惊,心头也蒙上了一层阴霾。
“且让他们多活几日!
等切断了大运河,本王再回来收拾这些泥堪!”
“是!”
“布喇奇他们回来了吗?
可曾抓住那些偷袭的汉阳兵斥候?”
“报郡王,他还没回来!”
“……”
正在这时候,前方的队伍一缓,令多铎精神一震。
他一夹马腹,胯下的战马立刻越众而出。
只见多铎身披一身白甲,头顶避雷针,倒也显得英武不凡。
鞑子头顶的避雷针,叫做盔枪,并不是招雷用的;而是为了美观和区分佩戴者的身份!
虽然,他们的所作所为,确实挺遭雷劈的!
……
此时,一个白甲兵跌跌撞撞的跑到多铎面前,立马跪伏在地,一开口就在请罪:
“主子,奴才布喇奇给您丢脸了、给镶白旗丢脸了!
奴才不求主子能饶过奴才,只求主子让奴才把话说完,以免坏了主子的大事!”
“……”
骑在马上的多铎,见他一身白甲浴血,就知道他们的追歼战打成了遭遇战!
此时,他也顾不得发怒,而是沉声道:
“说!”
布喇奇听到这里,总算是将提着的心,放下了大半。
同时,他也暗暗窃喜自己的聪明睿智。
就在年前,他收用了一个汉人女子。
没想到,那女子被收用后,也很受用;一颗心都挂在他的身上!
临出征前,她就提醒道:
埋头苦干,不如抬头巧干;在战场上,就得多涂抹些血在身上,并在主子门前多露露脸,千万不能成为战功的“隐形人”!
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尝试,就险之又险的躲过了主子的问罪!
……
“回主子,奴才按照海东青的指路,终于摸到了南蛮子斥候的近前。
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