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梓用脚踢了踢地上的贼人,悠悠开口道:
“姨妹,你可不乖呀。
好好的一场赛诗会,也会有贼人光临。”
朱媺娖略微蹙起了眉头。
刚刚听了王国梓一大段的混话,她现在对“姨妹”这个称呼有点抵触。
“他是皇兄不久前任命的锦衣卫指挥使马吉翔。
皇兄失足落水一事,他和京营提督高起潜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王国梓闻言,含笑道: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从京师回来,正是要找他和高起潜。
没想到,他倒自动送上门来了。”
说完,他拾起地上的铜管反复看了看,有些意犹未尽的道:
“这倒是偷香窃玉的必备神器。
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是抱着什么心思来擒你!”
朱媺娖闻言,脸色剧变。
她此时才想起来,如果没有王国梓在场,自己恐怕是“可怜金枝玉叶质,终陷腌臜淖泥中”。
想到这里,她神情有些复杂的看向王国梓,心中对他的怨愤似乎也减少了那么一丢丢!
不过,楼下的打斗声还是惊醒了她。
“姐夫,这是?”
“想来是马吉翔的同党已经动手了。
我带了人过来,正好将他的党羽一网打尽!”
闻言,朱媺娖没来由的感到一阵不舒服,幽幽开口道:
“这么说,姐夫这次从前线回来,就是抓这些乱党的?”
“要不然呢!
他们背后还不知道藏着多少事呢!”
“那……那本宫就不打扰驸马爷你办正事了。
来人,送客!”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的回了船舱!
王国梓见她说翻脸就翻脸,有些愕然,随即开口道:
“姨妹,我的沙雕漫画还没画完呢。
你就不好奇,小七的父母会说些什么吗?”
“滚!”
说完,船舱的门就被朱媺娖从里面反锁上。
“……有毛病!”
正好,黄得功这时候已经上来了,一脸喜色的禀告道:
“驸马爷,贼子们都被抓住了。
对方有几个号称‘广东十虎’的,还是有些拳脚功夫。
嘿嘿,他们本还想反抗来着;我们一轮枪子过去,他们就都消停了!
另外,高起潜也抓住了!”
“干的不错。
对了,地上躺着的就是马吉翔,一并带走!”
“……是!”
……
船舱内的朱媺娖,听到外面已经安静下来,才幽幽的打开门。
不出意料的,伊人早已远去!
她拿起手中那幅和王国梓合作的《连理枝》,只见落款处已经多了一首诗:
曾虑多情损操行,
举手握娖伤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真心不负卿。
这一刻,她看得有些痴了!
“知君用心如明月,
良人誓拟同生死。
还君明珠双泪垂,
恨不相逢未嫁时……”
……
王国梓下来一楼时,正看到一群人在叫嚷着:
“大胆,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们是两淮沈家的人;我家二少爷,马上就要尚公主了。”
“我是晋商范家处理南京事务的大掌柜。
我家少爷可是国子监的监生,你们不能冤枉了好人!”
“对,我们犯了什么罪!
兵部的范侍郎与我家老爷还有几分交情。
你们这些兵痞,识相的赶紧放了我们!”
“……”
王国梓见这些商贾如此聒噪,不满的皱起眉头,向一旁的黄月桂递了个眼色。
黄月桂秒懂,露出一丝阴森森的笑容,幽幽开口道:
“各位,你们就别喊冤了。
知道这次捉拿的都有谁吗?
那是害陛下落水的贼子!
哼哼,你们还有脸喊冤!
秦淮河上画舫如此多,贼子为什么偏偏躲在这艘船上?!”
“冤枉呀!
这画舫是长公主府向漕运总督府借调的,可跟我们一点干系都没有!”
黄月桂拍了拍这位正在喊冤的老兄,似笑非笑的道:
“阁下尽管安心。
驸马爷的诏狱,绝对不是当初锦衣卫和东厂领导下的鬼门关。
我们绝对不搞冤假错案。
驸马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