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梓下令后,两个衙役立马上前将马吉翔按倒在地,又有两个持棍的衙役上前,开始打起板子来。
这些衙役之前也见过犯官;但像马吉翔这样嚣张的,倒是头一次见心中也很是不忿。
所以,见有人下令,他们就开始结结实实的打了起来。
此时,他们的心中就只有一个心思:
南京城不允许这么嚣张的人物存在!
……
一顿棍棒之后,直打得马吉翔屁股开花。
他虽然不想服软,但身子确实有些遭不住,惨叫一声后,立马开口道:
“大人,各位大人,我愿意招,我什么都招!”
王国梓坐在衙役们刚搬过来的椅子上,悠悠开口道:
“三位大人都没有开口问,这个贼子就信口雌黄想要招。
可怜,他的心不诚!
你们卖卖力气,再打他三十大板!”
马吉翔:“……”
他差点就要痛哭出声了。
“各位大人,你们要招供什么尽管问。
我……小人若有一句虚言,定然不得好死!”
王国梓听罢,这才示意衙役们退下,对着三位主审官开口道:
“这人嘴也不是挺硬的。
下面的审问,就麻烦三位大人了。”
王铎、马士英和解文龙一听,赶紧起身,连道不敢。
此时,身为文阁大学士的王铎一拍惊堂木,首先喝问道:
“钦犯马吉翔,本官问你:
大悲那个妖僧是怎么回事?”
马吉翔看了看自己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衣服,低头寻思了片刻,方才抬头恨声道:
“你们想的不错,这个和尚确实是我……是小人安排的。
小人曾经借宿过他挂单的寺庙,发现他和他的师兄弟都是白莲教贼子。
于是,小人便用他们的性命做要挟,要他为小人办事!”
王铎继续问道:
“你们的谋划究竟是什么,还不老实招来!”
马吉翔很是光棍的道:
“陛下曾经提到了自己平生的七大恨。
小人为了替主分忧,才想了一个连环计,目的就是将招致陛下不满的各位藩王、东林党等一网打尽。
而大悲这个妖僧,正是小人安排的引子。
小人故意让他冒充藩王,从而引起朝堂的重视。
接着,再借他之口,攀咬上潞王和支持潞王登基的东林党!”
王国梓此时突然插了一句,问道:
“主忧臣辱!
你刚刚说陛下的七大恨,都是那七大恨?”
马吉翔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悠悠开口道:
“驸马爷,有些话只怕小人敢说,在坐的各位大人不敢听!”
王国梓:“……”
他对着侍立的衙役道:
“马吉翔现在还有心思调笑,想来你们刚刚有些出工不出力。
怎么样,要不要再卖把子力气。”
马吉翔:……你……你做个人吧。
此时,他赶紧求饶道:
“小人招,马上招!
陛下的七大恨,正是:
驸马擅权,形同傀儡,此恨一也;
文官敷衍,处处掣肘,此恨二也;
武将不听宣,个个是藩镇,此恨三也;
满清步步紧逼,面子里子皆输,此恨四也;
士绅兼并土地,田赋无所出,此恨五也;
生民只计乐樵苏,未尝关心君父,此恨六也;
藩王与官商勾结、损公肥私,致使国库空虚,此恨七也!”
王国梓:“……”
他没想到,隆武帝竟然还有这样的怨念;这是要将天下所有人都得罪光呀!
“刑房书吏,刚刚马吉翔的这段供词,就不必写下来了。
陛下毕竟年幼,想来各位大臣也是虚怀若谷,不会在这上面斤斤计较吧!
没想到陛下也如此误会我!
哎,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听了驸马爷的指示,王铎等人连忙起身,齐声道:
“不敢!
驸马爷才是真正的虚怀若谷,真乃天下生民之福。”
他们口中虽这般说,但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恐怕只有天知道!
……
经过了这一段小插曲后,王铎继续喝问道:
“你们既已牵扯到了潞王,致使他无辜自戕;为何又要牵扯桂王?”
马吉翔冷笑一声道:
“这还不是明摆的事嘛。
当初跟陛下争位的,也就福藩、潞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