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义,几根朽木又能拦得住谁!
你们可别忘了,仅仅是我们两大商帮资助的监生就不下百人!
只要咱们蛊惑了这些学子,国子监的那些头头脑脑难道能逆势而行!”
众人听了,觉得有理,都咬了咬牙道:
“好!这事就这么办!”
……
当晚,这些人在范府别院玩了些攒劲的项目后,都开始行动起来。
一时间,整个南京城表面上还平静,但内里却是暗流涌动,一场风暴正在蓄力!
……
南京,国子监。
课堂上一个学子突然打断了夫子的话,开口道:
“夫子,学生并不是对您不敬;实在是有句话不吐不快。
您说商税在大宋大行其道,所以才能使宋朝繁荣富庶、商业发达、农民负担轻。
学生却不这样认为。
商税之害,猛于苛政。
如今我大明一货一人,税而又税,敲骨吸髓,夫民早已不堪其负也。
学生以为:
商税者,正是大宋积贫积弱的祸根!”
上首的夫子见有学生反驳自己,并没生气,反而开口道:
“范鲤,我大明几乎没有收商税,所以所以的税负只能加诸到升斗小民身上。
这种‘舍越殷强,首先贫弱’式的搜刮,避开了身价最丰厚的豪商,反而对小民进行重敛。
这样富者愈富、贫者愈贫,不正是流寇四起的原因嘛!”
范鲤不等老先生说完,立马打断道:
“士农工商,各有缘法。
夫子不能用对待农夫的手段,来妨害商贾吧。”
说完这一句,他对着身后的同窗慷慨激昂道:
“大宋太远,学生想谈一谈不远之前的万历朝。
当时商税之祸,各位同窗的祖父辈都是亲历:
矿监四起,祸流四海。
商税之害,不在困商,而在困民。
东林前代魁首景逸先生曾有言:
夺民之财,非生财之道也;生财之道,生之,节之,两端而已。
陛下爱珠玉,人亦爱温饱!
夫子,学生说的难道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