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驸马府别院。
此时的议事厅已经成了别院最繁忙的地方,王国梓也在坐镇指挥!
此时,黄得功走了进来,先行汇报道:
“驸马爷,已掌握的鞑子细作都已被控制!
咱们这次是突袭,没有惊动其他人。
聂海升刚刚已经逐一审讯,看来收获颇丰。”
说话间的工夫,他还递上一份供词,一边简明扼要的介绍道:
“问出来的情报,价值不大。
左不过是一些刺探情报、伺机搞破坏以及策反朝臣的杂事!
不过,竟然有细作想对汉阳军的中底层进行渗透,这是我们之前没有考虑到的。”
王国梓翻开口供扫了一眼,点头道:
“干的不错。
让聂海升伺机策反几个,留着以后还有用处。
另外,重点放在盘问晋商和满清之间的勾结上。
范三拔一伙人将是我们在南京处理的第一批人,一定要办成铁案。
别因为一个‘聂神探’,让咱们的公信力全失!”
“是!”
“那些监生们可还安稳?”
“天天卯时二刻跑到承天门集会;待够了六个时辰后,不用旗手卫的人赶,他们就吆五喝六的各自散了。
嘿嘿,这些人比守宫门的大汉将军都要准时!
吴珄和其他几位大人前两天还去劝说过;之后见他们没做出格的事,也就随他们去了。
现在,旗手卫已在承天门外画了条红线,双方也基本达成了默契:
只要他们坐在地上打鼾的声音不太大,不影响旗手卫值班;旗手卫就保证不会大声喝止他们,影响他们在承天门下梦周公!”
王国梓:……这还真是打工人,打工魂;主打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感情这些大头巾是跑到承天门下来补眠来了!
不过黄得功话音一转,有些疑惑的道:
“从今早开始,他们像吃了脏东西一般,开始在承天门前公开抨击驸马爷您的商税政策。
有个带头的叫范鲤,他的话言辞最激烈;我已让旗手卫暗暗记了下来。
驸马爷请看!”
王国梓接过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
“……子曰:
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
商贾者,以诚取信、以信取胜、以辛取佣、以劳取财,亦为君子!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然汉阳藩镇巧借朝廷名目,夺君子之财,此诚横征暴敛之苛政!
吾辈学子,志之所向、一往无前;愈挫愈勇、再接再厉!
当此国贼当道之时,吾辈当亲君子而远小人,扛义旗而抵苛政……”
王国梓看罢不仅不生气,还似笑非笑的点评道:
“有那么一股公知的酸臭味儿!
不管行为多卑劣,都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这是条好狗呀!
你们到时候动手时注意别伤了他的性命,我还要让他替我反咬范家呢!”
“是!”
……
接下来马进忠接着汇报道:
“接应商队的各连队都回来了。
路上虽然遇到了一些剪径的小蟊贼,但都无伤大雅。
我们还抓了几个匪首,相信让聂海升审一审,一定可以撬开他们的嘴。”
“干的不错!
城里的那批青皮怎么样了?”
马进忠狞笑着道:
“他们最好别出手;出手了,就再不会有后悔的机会!”
王国梓听罢点了点头道:
“好!你们各自回去主持大局吧。”
“是!”
……
王国梓单独留下了黄月桂,吩咐道:
“商社的人已经到了南京。
物资的事,你和他们交接一下;就按照事先约定好的价格敞开了卖!”
黄月桂忙道:
“是!
安插在晋商内部的暗探传回来的消息:
他们知道我们会敞开了卖粮食后,也坐不住了。
这两天,他们八家陆陆续续已经从各地抽掉了不下一千的伙计,就是为了在咱们卖粮的时候抢购。
还好是您棋高一着,想着凭身份牌限购的计策。
要不然,咱们运再多的粮食过来也不够卖的!”
王国梓听罢,终于来了兴致:
“这么说,这八家还真准备在我手中买粮?”
黄月桂忙回禀道:
“是!
这两天他们已经在麒麟票号兑出了上百万的银子;加上他们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