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阿肆轻轻的“哦”了声。
虽然陆毅川说的是故意逗她的，但唐阿肆还是担心会把陆毅川弄疼，于是就更加小心翼翼地擦着了。
脊背擦完，还有前面的部位了。
唐阿肆放下手里的搓澡巾，慢慢地站了起来，不敢看陆毅川的眼睛，“后面的已经擦完了，前面的你可以自己擦，那我就先出去了。”
“等等。”
唐阿肆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她还是不敢回头，怕对上陆毅川那双炙热深情的眸子。
陆毅川晃了晃两只胳膊，道：“两只胳膊也受伤了，手背的伤很疼，不能碰到水。”
所以？
唐阿肆拧了拧眉。
就听陆毅川又说道：“所以你得帮我把全身都清理一下了。”
“……”
唐阿肆沉默了。
清理后背她都胆战心惊了，生怕碰到陆毅川敏感的地方，她尽量小心又小心。
而这次，陆毅川说的是全身。
这怎么擦啊？
难免会碰到敏感的地方，到时候他起了反应，岂不是会让彼此很尴尬？
看唐阿肆犹豫不决，陆毅川又补充了句，这句话彻底把唐阿肆建立起的尊严打翻。
他说：“小肆，两年内必须有一个孩子，我没有逼你。但是现在我的确是受伤了，手不能动，所以才麻烦你帮我擦身子的。”
他确实没有逼她，就连牵她的手都是小心翼翼的。
唐阿肆在心里长长的呼了口气，给自己打气道：唐阿肆！你不能再别别扭扭了，他为你已经做了很多，你欠了她很多人情，也给他惹了很多麻烦。现在他受伤了，是需要你的，你得报恩，你得有良心。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唐阿肆一不做二不休，蹲下身子继续帮陆毅川洗澡。这次是闭着眼睛的。
她不去看也不去想，有什么也都没有。
唐阿肆闭着眼睛是看不到伤口的，只能凭直觉去擦。
而她的直觉一点也不准，跳过完好的部分，全擦在了伤口上。血都涌了出来。
他一脸宠溺地看着她笑。
疼吗？是有一点疼的。
但疼并快乐着。
陆毅川故意戏弄唐阿肆：“小肆，往上一点，你要碰到我……”
“……”唐阿肆瞬间脸红成一片，忙溜的又往上擦。
他又闷哼了一声，“小肆，你擦到伤口上了。”
闻言后，唐阿肆这次睁开了眼睛，眉头紧皱着。
看到那血淋淋的伤口后，眉头皱的更紧了。
“对不起。”她说。
他轻轻笑，装出一副憔悴的样子，“要不你还是睁开眼睛看着擦吧，你擦到了好多伤口。”
“……”唐阿肆慢慢点头，神经紧绷着，擦哪眼神就看向哪，丝毫不敢越界的样子。
这不免让陆毅川更加的得意了。
恨不得伤得再重一些，这样唐阿肆就会更加怜惜他，从而他们的关系就会再进一步。
上半身擦完，该到下半身了。
这也是让唐阿肆头疼的地方。
往往下半身是最敏感的地方，她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不管先碰到他哪里，作为男人，她还一脸的清纯诱惑，他都会受不了的。
但也有值得高兴的事情——陆毅川的内裤没有脱。
“擦啊小肆，愣什么呢？”陆毅川哑哑的说，那双眸子寸步不离，死死的盯着唐阿肆的眼睛。
他此刻身上的火气越来越浓重，喘气声越来越粗重。
他的呼吸声听在唐阿肆的耳里，如同一根细细的针扎进耳里，酥麻又疼痛。
“我……”唐阿肆视线对上陆毅川的眸子，很快就又收了回去，心跳加快了起来。
“怎么了？”陆毅川问，动了动身子，一滴水溅在了唐阿肆的脸上。他有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可不可以自己擦啊？”
“不是说了我的手不能沾水吗？”
“……那要不把阿纳叫过来帮你清理吧。”
“你讨厌我吗？”陆毅川问，脸上出现了低落的神情，看着唐阿肆，眼眸里似乎有委屈。
可能因为浴室是封闭的空间，浴缸里的水发出的蒸汽笼罩在了整个狭小的浴室里。模糊了彼此的视线。
她眼尾有一层薄薄的水雾。
唐阿肆说：“没有。”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陆毅川平静的问。
唐阿肆小声回答：“……夫妻。”
“那夫妻之间有必要避讳这些吗？”
“没有。”
陆毅川步步紧逼：“你只是帮我擦身子，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是吗？”
唐阿肆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