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们被他吓得瑟瑟发抖,生怕那马鞭子就落下自己身上了。好在管家及时出现,解救了她们。“让你们好生伺候主子,怎么都跑这里说闲话了,大皇子就是再好的脾气,也不是咱们下人可以议论的,还不滚!”宫女们急急的走了,管家软了语气说:“老魁,你也去歇着吧,大皇子没事!”老魁定定的站在大皇子屋外,看着屋子出神。管家本就烦躁,见老魁这样,不免有些生气:“大皇子已经歇下了,你别在这添乱了。”老魁愤怒的甩了甩鞭子,嘴里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就是不肯离开。管家没了耐心:“老魁,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大皇子的事,轮不到你操心。”他正准备向老魁赶走,就听见大皇子说:“管家,让老魁进来,你们都下去吧。”管家没办法,只好让老魁进去了。一旁的小厮奇怪的问:“管家,怎么觉得咱们大皇子有点怕老魁啊,这老魁到底什么来路。”管家呵斥道:“主子的事也是你能随便打听的。”其实他心里也纳闷呢,大皇子跟老魁总有点诡异的感觉。老魁救过大皇子是没错,可是,他实在想不明白,说大皇子敬重老魁吧,他又让老魁在在小屋里住了十多年,不曾提拔他。说他看不上老魁吧,大皇子出门,只坐老魁赶的车,老魁还经常出入大皇子的屋子。老魁进了屋子,佝偻的身子渐渐挺拔了起来,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大皇子是长出息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我跟你说多少遍了,现在这个时候,不要跟沈家扯上关系。”大皇子不安的说:“师父,轻语她要被流放到南疆去,那一个弱女子,能不能活着到那都是问题。”老魁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是寻常弱女子吗,以她的本事,官差能拿她怎么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大皇子看着老魁道:“可是她若被流放了,以后再也不能呆在京城了,师父,我们没了资金,没了助力,我需要沈轻语的帮助。”老魁的目光这才柔和了下来:“果真如此,我还以为你色迷心窍了呢!”大皇子眼中染上一抹阴鸷:“沈轻语同我一样,一直被沦为弃子,想要让她死心塌地,就得让她觉得自己被重视,被珍爱。”老魁脸上露出笑容:“好小子,你这是苦肉计,很好,是师父误会你了。”老魁心满意足的回了小木屋,他亲手调教的人,怎么可能只顾儿女情长呢。沈轻语确实是有些本事的,她那些门道,跟大殷的的魔教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大殷魔教没她那么厉害,也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来头。大皇子受了那么重的伤,她竟三天就治好了。要是金矿没有被苏晓晓截胡,大殷的铁骑现在应该已经在大朔边境整装待发了。可惜,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的爱徒居然要耍心机,讨一个女娃的欢心。都怪那个苏晓晓,屡次破坏他们的计划。老魁抖了抖手里的鞭子,跟他们作对,迟早要让那个小娃娃尝尝他的厉害。第二日,大皇子的管家就带着好几只大箱子去了沈府。沈轻瑶阴阳怪气的说:“昨个还笑话我,这脸打的也太快了,大皇子这是让人来跟妹妹撇清关系了吧!”沈轻语心头一滞,顾淮之果然还是叫她失望了。大皇子的管家恭恭敬敬的跟她见了礼说:“沈二姑娘,我家主子听说你们要去南疆,特地让老奴给你送点盘缠,这一路山遥路远的,带点钱总是方便一些。”沈轻语气得浑身颤抖:“你家主子就那么迫不及待,想与我撇清关系吗,东西你拿回去,告诉他,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管家愕然的看着沈轻语:“姑娘说的哪里话,大皇子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他在勤政殿外跪了一天一夜,求皇上对您网开一面,不料触怒了天颜,将他禁足在府上,不然,大皇子一定会亲自来的。”沈轻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揪着管家的衣领说:“你说什么,他为了我去求皇上了,他怎么可以这样。”沈轻语心里自然是感动的,可是大皇子什么时候那么蠢了,皇上没将沈家诛了九族,已经是仁慈了,怎么会再放过自己。他在皇上面前苟了那么多年,装的谦恭温和,这么做,难道不怕皇上疑心吗。管家连连点头:“是的,大皇子在太阳穴跪了一日,中了暑都不肯离开,是半夜晕倒了,才被送回府的。太现在还发着烧呢!”沈轻语骂了句:“这个蠢货!”心头却暖洋洋的。所谓关心则乱,顾淮之一定是太担心自己,才没有好好考虑后果。管家走了,她还一个人愣愣的出神,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妹妹,咱们有了这些钱一路上就能少受不少罪了,大皇子真是大气。”沈轻瑶的语气里都是讨好,没办法,沈家已经被抄了家,家里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本来他们也应该下狱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皇子的缘故,只是派人在外头守着。现在,沈轻瑶什么都没有了,只能靠沈轻语了。沈轻语挑眉道:“姐姐想多了,这些东西是大皇子给我的,你就别惦记了。况且我们是流放,哪里能带这么些东西,姐姐回去休息吧。”她才不会让沈轻瑶占一点便宜。管家说顾淮之发烧了,也不知道严不严重,流放前,她一定要亲自见一见顾淮之。顾淮之对她不离不弃,她要给顾淮之吃颗定心丸。沈府外守卫森严,难得住沈轻瑶,却难不住魔教圣女沈轻语。她悄无声息的出了府,直奔大皇子府。刚翻上院墙就听宫女说:“大皇子已经两天水米未进了,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吃得消。”“大皇子这是怎么了,从宫里回来就是这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