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景跟李云姝四目相对,面面相觑,不明白太子说的是什么意思。太子看这两个不开窍的,只好又补充了一句:“怎么,二位还要在大街上接着打那你们先暂停一下,你就是城防营管事,快点,把西陵来的证人都放进来,皇上命孤亲自接他们到大理寺。”那主事一脸懵逼,太子冷了眉眼:“怎么,孤说的话在你们城防营这不好使”那主事忙说:“不是的,只是赵夫人和赵大人他们刚刚真的是要冲卡,他们连休书都拿出来了,殿下您要是再晚来一刻,这里恐怕就要打起来了。”顾淮宇看着赵宏景,问道:“赵大人,怎么回事啊”赵宏景灵机一动,从怀里拿出休书,哭着说:“殿下,云姝她不要我了,她要带着她的人马回老家去。我没办法,只好跟着她入赘李家了。”顾淮宇强忍住笑意,冷声说:“赵夫人,赵大人,孤今日来可是有公务在身,你们当真要为你们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影响孤办事吗,还不滚回去!”赵宏景顺坡下驴,拉着李云姝道:“媳妇儿,太子殿下动怒了,咱们回去再说吧!”李云姝一挥手,她那些人都悄无声息的隐匿在人群里。两人也上了马,同乘一骑走了。苏晓晓眨巴眨巴眼睛说:“舅妈舅舅要是不答应入赘,你就休了他啊!”赵宏景只皱眉:“小姑奶奶,你到底是跟谁一头的呀。”有了太子口谕,证人顺利的进了城。大理寺的大堂上,此刻鸦雀无声。徐莫拿着赵宏业的私账,问赵宏业:“赵大人,你在西陵赈灾一年,一分没挣,倒贴了家里上万两安置灾民,为什么又会换掉大坝的原料呢”赵宏业还是那句话:“我不曾换过颜料,大坝修建的时候没有任何问题。”王多子不甘心的说:“徐大人,单从政策上看,赵大人确实是舍己为人的青天大老爷。但只是一些数字而已,谁都可以做出来。赵大人现在依旧拿不出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徐大人是想糊里糊涂就结了这个案子吗”突然,苏长河昂首阔步走进公堂,大声说:“谁说没有证据,徐大人,人证到了!”大家都朝门外看去,外头乌泱泱的站满了衣衫褴褛的灾民。王多子脸上露出惊慌之色:“大胆,是谁把这些暴民带进京城来的,徐大人,快把这些暴民拿下!”顾淮宇牵着苏晓晓缓步走来,他看着王多子,淡淡的说:“这些人是我带进来的,他们都是来给赵大人作证的。说起来说西陵有暴民到京城来这个消息是王大人上报给朝廷的吧,区区一百多人,您硬生生说成了上千,这是怎么回事啊!”王多子气得跺脚,派出去的人也太没用了,连几个灾民都处置不了。好在这个最多是自己小题大做了而已,没法把大坝的事和自己联系起来。他惶恐的说:“太子殿下,是小人没有查探清楚,小人这就去给皇上请罪。”顾淮宇拦住他说:“请罪,倒也不必着急,等听完案子咱们一同去。”王多子只得又坐了下来。徐莫听完了那些灾民的来意,还拿出万人血书,他深受触动,他将账册上的事情一一询问,果然每件事都是真的。徐莫一拍惊堂木道:“工部侍郎赵宏业奉旨到西陵赈灾,期间兢兢业业,与灾民同吃同住,贪墨之事,并无证据,无罪释放!”王多子不服气的说:“徐大人如此断案,恐怕有失偏颇。就算灾民替他作证,也不能证明大坝的事不是他所为,那可是几十条人命啊,我以为,不抓到幕后黑手,一定不能结案。”赵宏业也来了脾气:“那不只是几十条人命,还有乡亲们努力了几个月才挖好的农田啊,大坝决堤,明年又是颗粒无收,徐大人,此案不能结啊!”徐莫犯了难,他也不想当个糊涂官,可偷换材料的人,恐怕早就被人杀人灭口了,赵宏业是不管自己儿子的前程了徐莫问:“赵大人,实不相瞒,大坝原料一事,我还没有充分的证据,若不结案,令公子可要错过明日的科举了,你当真愿意等”赵宏业坚决的说:“我儿错过的只是一场考试,那些灾民丢掉的可是性命,请徐大人务必查清此事!”徐莫见赵宏业心意已决,便说:“那就依赵大人,来人,将赵大人先收押,择日再审。”赵宏景夫妻打了个转,又去把老刁带了:“等一下,我们有证人!”赵宏景三步并作两步来拖着老刁到堂上说:“徐大人,偷换大坝原料的是这个人!”王多子看见老刁,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他怎么还没死!老刁看见了王多子,疯了似的跑过去,拉着王多子就是一顿撕打。王多子连连躲避,撕扯中发现老刁不能说话了,他便又来了些底气,怒气冲冲的说:“赵宏景,你上哪里找个疯子来就说他是证人,这人连话都不会说。”徐莫以为事情有了转机,谁知道,他们说的证人居然是个哑巴,便问:“赵大人,你确定他就是破坏大坝的人”赵宏景笃定的说:“正是,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让他自己说吧!”徐莫一脸无奈的看着赵宏景,眼神似乎在问:一个哑巴,你让他怎么说赵宏景会意,拉了拉李云姝的衣服,柔声说:“媳妇儿,麻烦你给他解一下穴道!”李云姝抬手,手指在老刁身上一点,老刁就能说话了。他被官差押着,没法打王多子,只好破口大骂:“王多子,你这个浑蛋,你明明说,只要我把大坝毁了换成劣质原料,你就把我大儿子过继到你家,还给我一千两,谁知道,事成之后,你竟然派人杀了我全家,要不是我去赌坊了,早就被你们一锅端了,我今天就要杀了你!”老刁的指控句句指向王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