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看着彻底放飞自我的二舅舅,倒觉得他比之前那混不吝的样子顺眼多了。王多子一直以来的路子,就是想来个死无对。可惜,老刁跑了,还被赵宏景找到了。他派去西陵的那个人,事成之后,他已经出高价让人结果了,就算他们怀疑,只要自己不认罪,他们就没法做实这件事,好歹小命是保得住的。案件又陷入了僵局,徐莫明知道这事儿是王多子的手笔,一时半会儿也定不了他的罪。苏晓晓旁若无人地走到苏长河面前,问道:“哥,你跟裴远前几日在破庙救下那人呢”“裴远带回去了,他说要像娘亲一样,多行善事,就能求来你这么神通广大的妹妹。”苏晓晓心里嘀咕:【裴远可真贪心,要妹妹我倒还能帮上忙,像我一样的做梦呢!不过是时候,让那人开口说话了。】苏晓晓的手指不经意间朝裴丞相府上一点,裴远捡回来的乞丐就开口说话了。“别杀我,别杀我,我招,是王多子让我去西陵收买他的远亲,陷害赵宏业的!”阿福正打水给乞丐洗澡呢,少爷好生奇怪,这么脏兮兮的一个爱改,还不会说话,非要带回家里来养着,不把他弄干净,怎么见人。乞丐突然说话,阿福吓得丢掉水桶就跑,后来隐约听到赵宏业的名字,不敢大意,跑去赵裴远了。裴远正在裴丞相面前背书呢,裴丞相一脸得意,自从吃了苏晓晓给的药丸,裴远突然开窍了,背了几年的四书五经,终于会了。阿福不敢造次,躲在角落对着裴远挤眉弄眼。裴远见了,知道阿福有要紧的事,便一点点儿往门外挪,这人还没出去,就被裴老夫人逮了个正着。裴老夫人冷着脸说:“阿福,少爷难得静下心来读书,你又在这里引诱他做什么,拉下去,大十鞭子。”阿福是个机灵的,怎么会平白无故去挨这一顿打,他顺势跪了下来,着急地说:“老夫人,奴才有要事要禀告。少爷捡回来的乞丐开口说话了。”裴远的娘漫不经心地说:“说就说了,一个乞丐而已,还要我们全家去给他庆祝少爷读书比不上一个乞丐开口要饭了,该打”裴夫的管家一个劲儿地给旁边的下人使眼色,他们会意,拉住阿福就往下拖,阿福挣扎着说:“他说陷害赵宏业的事他!”下人哪里管这些,拉着阿福就走,好在裴老夫人耳聪目明,听清楚了,大声道:“阿福,你过来,再说一遍。”阿福这才得了自由,重新跪到老夫人面前,把乞丐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这回,裴丞相也听明白了,他一把拉住裴远说:“远儿啊,你可真是个有福气的,捡个乞丐都能跟镇国公府攀上关系,快,今日徐莫在审赵宏业的案子,你把这人证送过去,晓晓肯定能粘你的好,没准又给你颗开窍的药丸能。”裴远有些犹豫:“一个乞丐的话能信吗,别闹什么乌龙才好。”裴丞相看了看裴远,怎么一点没遗传到自己的机敏呢,真是带不动。他无奈地说:“能不能信的,人家徐大人自有公断,你去了,镇国公府和靖安伯府就得承你的情。”裴远他爹也看不下去了:“父亲,咱们好歹也是丞相府,犯不上这么巴结一个没落的镇国公正国公府和小小的靖安侯府吧!”裴丞相又看了看裴光明,这些不成器的家伙,裴家迟早毁在他们手里。他呵斥道:“现在有了苏晓晓,镇国公府和靖安侯府还是以前的样子吗,鼠目寸光的家伙。”裴光明无端挨了骂,只得闭嘴。裴老夫人嫌弃地看了裴丞相,还是没忍住,狠狠踢了他一脚:“看看你那精于算计的嘴脸,都当丞相了,还一点格局都没有,裴远,快把人送到大理寺去,没准他就是就赵宏业的关键证人呢。”裴远立马应了一声:“还是祖母敞亮,我这就去了。”裴丞相不服气地说:“你不是也让把人送去嘛!”裴老夫人没好气的说:“我那是为了救人,为了公义,你呢,就为了跟苏晓晓攀关系,我真看不上你!”裴丞相委屈上了:“我这是为自己吗,我都当上丞相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还不是为了光明和远儿这两个不开窍的。我不求他们光宗耀祖,好歹能有人护着,以后别被人生吞活剥了。”裴老夫人还想骂,想想自家夫君说得也不无道理,便忍下了,还给裴丞相顺了顺气:“好好,你深谋远虑,我打错了。”裴丞相这才又高兴了起来,现在轮到裴光明郁闷了,自己就那么不堪吗,父亲也太瞧不起人了。他也想学父亲到夫人那里找点安慰,没想到裴小夫人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瞧瞧你,一把年纪了,还要爹爹替你操心,我这造的什么孽啊!”裴光明想跟夫人理论几句,可他不敢,要说裴家传承最好的,那就是惧内了,爹爹榜样当得太好,裴家的媳妇在家里都是横着走的。光明默默忍下了来自爹娘和夫人的嫌弃,期盼着裴远早日娶妻,裴家的儿媳妇对公爹还是很尊敬的,比如他媳妇儿,对爹娘就言听计从的。但是,他忘了,他爹是当朝宰相,皇上都会给他几分面子。她娘,是一代侠女,他爹都得让着。这边裴远知道捡来的乞丐能救他好兄弟苏长河的舅舅,又能在晓晓面前露个脸,跑到下人院子里,拉着那乞丐就上了他爹的汗血宝马。阿福看着浑身湿透的乞丐,有些于心不忍:“少爷,让他换身衣服呗。”裴远着急忙慌地说:“都什么时候了,哪有那功夫,再说,要是他说的是真的,是他陷害了咱舅舅,不给他抽筋剥皮就不错了,还怕他着凉”阿福刚想夸少爷想得周到,转念一想,少爷是不是搞错了。“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