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越来越多,讲起话来也越发地滔滔不绝。
郑鸳儿笑眯眯地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他讲,时不时点点头。
元礼说了好一阵才停下来,后知后觉地挠挠头:“姨娘,怎么一直是我在说呢?姨娘您也说!”
郑鸳儿笑着摇摇头:“我没有什么新鲜事可讲,听你说就够了。”
元礼撑着下巴歪了歪头,笑了一下:“要我说,姨娘,过年我想跟您一起包饺子。”
郑鸳儿一怔。
往年在桂花村,确实是郑鸳儿和郑央带着元礼一起包饺子。包完饺子郑鸳儿看着锅,郑央就带着元礼去贴春联、挂灯笼。
那些画面仿佛就在眼前。
郑鸳儿从回忆中抽离,望向面前的元礼,张了张口,却不知说些什么。
她知道元礼想要什么,可是从前再也回不去了。
今年过年,恐怕所有的饺子都是由膳房做好送到每一个院子里的。
她们这些被高高架起的主子就应该十指不沾阳春水,哪怕她们想主动碰都不行。
否则就是不合规矩,自降身份。
在侯府里最难的就是她们这些“半个”主子的人,被人伺候着,却又不没那个资格随心所欲。
不过是高一点的奴才罢了。
“等侯爷来……我问问他。”
郑鸳儿还是不忍心拒绝儿子的要求,她已经亏欠元礼太多太多,这一点小要求,她会想尽办法满足。
元礼笑了:“我就是想吃姨娘亲手包的饺子,膳房包的都没那个滋味。”
傍晚时分,元礼在青阳院用了晚饭,便回东院了。
郑鸳儿看了眼天色,叫月芽准备热水,洗完便打算睡觉。
她刚沾到床榻,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呼喊声。
不等她出门,月芽匆匆跑进来:“主子,桐花院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