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想找到的那人名叫吕健,在那个时代是衙门的一名小捕快”白婳缓缓讲述着她与吕健的故事。
她与吕健是在一次元宵夜相遇的。
当时,白婳还是一名深闺少女,能够自由出行的时机并不多,元宵夜就是其中之一。
也是这个原因,每次元宵夜的街上总会出现鱼龙混杂的现象。
涉世未深的她就不巧的被人诱骗至人少的地方,即将遭受到无妄之灾。
正巧,作为捕快的吕健发现了他们。
经过一番缠斗后,吕健将那名贼人打跑了。
如同传统爱情故事那样,少女瞬间就对吕健心生好感,久久不能忘记他的样貌。
但由于那个时代的女子不能随意出行,再加上两人的身份差距确实过大。
白婳没能再与吕健相见过。
后来连年天灾,朝廷腐败,北边的敌人又虎视眈眈,整个国家开始动荡不安。
白婳每日看着父亲焦头烂额的模样,即使她不了解外面的动向,也明白国家要出大事了。
随后,先帝驾崩,新帝上位,国家越发风雨飘摇。
在这个野心家们认为的大好时机中,农民起义爆发了。
大量流民涌入外城,城内的人手、粮食迅速不足。
出于好心,白婳亲自到外城发放粮食,她也终于再次看见了吕健。
由于城内人手不足,作为衙门捕快,吕健被安排到外城组织流民秩序。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发放粮食人的安全。
如此你来我往,吕健与白婳产生了交流,对彼此有了不少了解。
之后,农民起义军的规模迅速壮大,很快波及到了两人所在的城。
不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光明正义,起义军没有为所到之地带来一丝光明,反而留下了一阵阵百姓们的哭嚎。
即使已经过去多年,白婳依旧记得城破之日。
巍峨的大门被起义军强势破开,他们像蝗虫一般涌入城内。
真正的士兵已在城墙上战死,等待着起义军屠刀的只是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
那一日,外城火光冲天,血流成河,寂寥无声。
街上全是堆叠成山的尸体,燃烧的房屋内还留有浑身赤裸的女子尸体。
白婳还记得,自己浑浑噩噩走出城外时,看到了一名孩童尸体。
孩童瞪大清澈的双眼望着天,残留恐惧的脸似乎想说些什么,可他早就没有了说话的可能。
可是造成这一切的起义军却似乎没看到般,不少人浑身浴血,面带笑容的走入内城。
那里还有他们能够发掘的“奇妙乐趣”。
说到这,白婳的故事全部讲完了。
她低着眼眸,点点亮光在眼睛里闪动,很明显这是她的伤疤。
纪天行没有嘴贱的询问白婳死因,白婳能够如此详细的描述出外城的景象,这本身已经说明了许多事情。
而且,死因对于这种“借尸得尸”的诡物是一种不能触碰的禁忌。
纪天行还不想因为好奇心丧命。
他放下最后一根烤串,从桌上拿了张纸擦擦嘴,缓了一会问道:“那之后你干什么了?”
白婳重新抬起头,恢复到那副温柔的模样。
“之后,妾身就在各个地方四处游荡。直到感应到了吕健的转世才来到了这。”
听闻,纪天行不太相信的扫视白婳。
“你的经历就那么简单,四百多年的时间啊。”
白婳呆呆的想了想,说了声“确实如此”。
“那么强的诡物在世间游荡,祖师爷们居然没出手制服她也是有点奇怪了。”
纪天行心中想道。
随后,他想起了一件事。
就在五百多年前,当时的祖师爷们预感到朝中士大夫们将打断明朝的气运,连忙前去镇压突破的诡物,以及现世的几处大缺口。
之后,根据后来的祖师爷们记录,那些老祖师爷们没能镇守住缺口纷纷羽化。
于是后来的祖师爷们耗尽所有“守道人”的力量,暂时补上那些缺口。
同时,世间迎来了末法时代。
从那时起,“守道人”的时代正式宣告过去了。
事实上,最受末法时代影响的就是修行弑诡者的“守道人”。
无论是先前的养诡者还是如今的“异能者”,他们都只需要诡或少部分的诡物。
成为养诡者或“异能者”的重要前提就是,体内必须要有诡物的存在。
说的俗套一点就是需要灵根,而诡物就是那个灵根。
由于体内已经有了诡物,养诡者的修炼方式就相比弑诡者简单。
他们能够吸收自然漂浮的诡来温养自身的诡物,通过自身诡物的反哺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