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木门,一踹即开。
裴恒,刀哥,阿鲁一人搜寻一间。
屋内简单的陈设,一眼就能清清楚楚。
裴恒进的是东边的房间。
床单被套,叠放得都很整齐,像是最近几天还有睡过。
抬手,摸了一下桌子,指端干干净净的。衣柜拉开,里面挂着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没有什么霉味。
裴恒蹙了蹙眉,脸色愈发阴沉。
林时宜本事再大,也做不到带着一个重伤病人和一个年迈的老人家躲起来,更别说离开。
这背后……
顾若琪和小黑的离奇失踪,会不会……
裴恒两侧太阳穴重重一跳,面色瞬间冷凝。
他不敢往下深想。
正要转身去看看其他房间的情况,墙上挂着的一张全家福吸引了他的目光。
走过去,仔细看了两眼。
待他看清照片上的人,眸光一滞。
思忖了几秒,把相框取了下来,往地上重重一扔。
刺耳的碎裂声,在静谧的空气里回荡。如同琴弦被猛烈拨动后的余音。玻璃碎片四溅。
刀哥和阿鲁听到声响,急急跑了过来。
“老大。”阿鲁一脸紧张。
刀哥挑下眉,调侃。“裴爷,至于吗?人没找到,继续找就是。没必要砸别人东西。”
阿鲁攥紧拳头,臂上肌肉鼓胀着。
裴恒蹲下去,锋利的玻璃碎片折射进瞳眸里,凝着令人胆寒的锋凛锐利。
他把那张全家福抽了起来,垂眸,眼底一片郁色。
阿鲁看了一眼,不解。“老大,这照片有问题?”
裴恒冷声道。“你们有什么发现?”
阿鲁摇头。“没有。”
刀哥耸了耸肩,扯了一下唇角。“人应该刚走不久。”
裴恒看向他,语气低沉。“你怎么知道,我要找的人在这里?”
刀哥一愣,继而又一激灵。“你不会怀疑是我把人带走了吧。”
裴恒寒峭的唇角若有似无得抽了一下。“要真是你,我们之间的恩仇又多了一笔。”
话音落下,他捏着照片走了出去。
阿鲁紧随其后。
刀哥快走一步,与裴恒肩并肩。“我来这里,是我的人一直在盯着你。”
裴恒冷笑。“你的人也跟去了妇幼医院。”
刀哥压着情绪,玩世不恭得痞笑。“只跟到楼下,没上去。”
阿鲁臂上的肌肉又鼓胀了几分,硬邦邦的。
八点的太阳,悬在空中,散发着温暖而耀眼的光芒。微风拂过,带着海水的咸味。
一缕阳光映出裴恒的轮廓,他的脸压抑,沉重。
刀哥敛了笑,皱着眉,右手食指指向自己。“裴爷,你还怀疑我?”
裴恒唇边浮出淡淡的讽笑。“刀爷,我的女人,在你马仔的眼皮子底下被劫走。难怪你这生意做得一天不如一天。”
刀哥眸光一缩,眼中波澜乍起。“整个宁城,谁不知道你的厉害。敢劫你的女人,会是一般人吗?”
裴恒的心狠狠揪了一下,心跳加快了不少。
阿鲁大着胆子横插了一句。“老大,别担心,嫂子一定会没事的。”
裴恒步伐凌厉。
刀哥撇了一下嘴角。
三人上车,裴恒拿出手机,对着照片扫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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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御离开万花楼三道门,准备去往宁城市府。
他收到了一封陌生邮件。
打开。
竟是一张全家福。
看清照片上的女人,心头一惊。“三少夫人?”
他把人像放大,足足看了好几分钟。
如果没有其他人,他几乎百分百确定,照片上的女人就是风凌烟。
他坐进车内,暗暗思忖。
“难道照片上的这位,是三少夫人的妈妈林羽棠?”
“她身边的男人,不是叔叔萧晋南,而是一张陌生的脸。她不是林羽棠。”
“这世上竟会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
“除开撞脸,这位会不会是林羽棠的姐姐或者妹妹?”
萧承御想了想,把邮件转发给君陌殇。点击发送时,顿了一下。
君陌殇近期都在西阁休养,除开必要公务,风凌烟都不许他参与其他的事情。特别是劳心伤神的事。
邮件撤回。
转给了洛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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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恒发完邮件,把照片收进了一个文件袋中。
副驾驶座上的刀哥,回头过来。“裴爷,我们现在去哪儿?”
裴恒偏头看向窗外,海面波光粼粼,仿佛有无数的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