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卡
指甲划过黑板的刺耳魔音响起，操作台泛起黑烟，浓郁的烟熏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又坏了。”
瓦尔叹了口气，将锻炉中的窃听器取出，交给一旁等候的信使。
“还是不行？”
卡塔尔研究着重伤垂死的艾纳瑞欧，语气平淡。
“不行。”
打了个哈哈，卡塔尔的投影拍拍瓦尔的肩膀，安慰道：“很正常的，毕竟现实宇宙是星神的主场，按监控还塞在对方家门口，坏的快很正常。”
“您说，世界意志还活着吗？”
阿苏焉完成对网道的检修，加入聊天。
“早死了，所谓的天意，或者说，震旦那边的道，已经凉透了。现在的动静，只是局外人借尸还魂。唯一拿不准的，是这家伙是只想举个大旗，还是真打算复苏世界。”
“复活世界？做那个干嘛？”
“是复苏，不是复活。死透的世界没有夺舍价值，谁想当个腐臭僵尸？真正活着的世界，负荷太大，就算那小子天赋异禀，也容易动不了，那就真成案板上的肉了。相比之下，半死不活的世界，反倒是最好的。”
“那家伙知道我们知道，祂在搞事吗？”
“知道，而且另外那俩也知道，大家都在等消息。局外人也在等。”
“什么消息？”
“考察报告啊！你做工程，前期不做核实，直接开工？！”
卡塔尔无语的看着阿苏焉，这年头，总有人把有钱和乱花画等号。
“莉莉丝那边，进展如何？”
“完全没进展，萨拉诺迦缩在太阳里，根本不出来。连搞邂逅，都没机会。”
“别着急，多安排点事，开开会议，来点舞会什么的。你看这小子挺在乎人类的，指不定保留着人类的喜好。”
思索了一会，卡塔尔说：“山不向我走来，我就向山走去。派个外交团去泰拉，在荧惑上办宴会，再把莉莉丝塞到使团里面，主动出击呗。”
“是，对了，帝玺的下落仍然....”
“我知道。”
抬手，示意阿苏焉闭嘴。
卡塔尔来回走了两步，说：“把魂海方舟准备好，我会去催一催萨拉诺迦，争取多分几个首批探索区。你们盯着点天堂之风，这里面，最有嫌疑的就是它。”
阿苏焉稍加犹豫，提议查查张陵游，毕竟有龙帝传承，帝玺到星神手里也正常。
但卡塔尔直接否决，星神与亚空间绝缘，帝玺没办法在灵魂之海里面找到星神，而且，二者的关系，更是杜绝合作的发生。
。 。 。
“你看，我的理论是正确的，融合才是大道，本源守恒，道源固定。吞噬，是有用的！”
遗忘之歌号上，斯扎拉克和赛特拉一脸嫌弃的听着欺诈者论述自己的结论，宣传权柄守恒定律。
根据这个理论，星神数量越少，分到的权柄越多，就越靠近世界。当所有星神归一，即可推平古圣。
而事实则表明，这只是理想化模型。
和三步把大象塞进冰箱一样，抛开事实不谈，欺诈者的理论很有市场。
众星神已经试过了，没有可行性。
这俩舍友，想的是另一个问题：要不要引进张陵游的那一套单位体系。
为何赛特拉修复不了世界？
仅仅是力量不足吗？
不可能的，再怎么虚弱，正常的保养，总不能做不到。
真实原因在于，祂把自己的注释搞丢了。
所有写过长程序的人都知道，自己代码中，注释是多么的重要。
你把自己的注释删了，过几个月，就很难清楚自己的代码是什么意思了。
赛特拉也一样，激烈的战争扭曲了世界，对破损区域的修补代码不断更替，最后的用法可能还记得，但为什么这样写，已经记不清了。
此时，补丁代码进化成摇摇欲坠的屎山代码，过去正常世界具有的干净参数，面对复杂的情况，格外不好用。
各种数据的代数式子，彼此错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张陵游没有包袱，直接将现有的扭曲环境拿来，当做参照系。
坏处很多：无时间考验；基础建在废墟上，底层逻辑并不牢靠，容易因连锁反应，全盘崩溃，等等。
好处显而易见，适合现版本环境，运算方法简单，修改难度低。
“先保持战略防御，继续收缩防御圈，命令更多的王朝进入沉睡，超级王朝轮值，严格监控穿越者。”
讨论的结果，仍是建议保持收缩，防止张陵游发动突袭。
赛特拉思来想去，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哪里有些不对劲。
。 。 。
斗兽空间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