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清理好了,顾氏集团的运输物资的人也该走了,当地人们为了表示大家的感谢,准备了感谢晚会。
顾寒卿,乔雅,顾氏的员工们和美院的学生们,大家都坐在了一起。广场上放了长长的桌子,虽然刚经历了灾难,当地人还是积极的准备重建,怀念逝去的人,也抱着坚定的心情继续生活。老百姓有时候是很有生命力的。这种蓬勃的生命力也感染力顾寒卿和乔雅。
长长的桌子上摆了自己摊的煎饼,煮的面条,饼干,火腿肠,还有一坛陈年的老酒。虽然稀少,却能看出是倾其所有了。
顾寒卿很少饮酒,他只拿了些煎饼充饥,自然顾氏的员工也只能默默的吃饭。
美院的学生们偷偷的瞥着顾寒卿,开始偷偷议论。
“他真是乔老师的老公吗?”
“不要啊,乔老师怎么结婚了啊。”
“你们不觉得师公有点眼熟吗?”
默默吃饼的顾寒卿听见‘师公’的称呼后,看了看说话的学生眼中带着一丝赞赏。
镇长举着一杯酒,来到顾寒卿面前。
“顾总,感谢你们顾氏对我们的帮助。这是我存了很多年的白酒了,没什么招待你们,我在这里代表大家敬您一杯。”说着给顾寒卿到了一杯。
顾寒卿只能接过酒,喝了一口。乔雅看到顾寒卿嘴角的笑容的时候就知道他喝不惯白酒,但他还是接过了镇长递过来的酒,并道了谢。
乔雅微微挑眉,眼神质疑着顾寒卿,顾寒卿不由的低头笑了,无意识的又喝了一口酒。
大家在镇长和当地人的热情招待,都开始放开自我。回忆着一起经历的灾难,想念着离去的亲人们。笑容,眼泪,一同出现。
这时有美院的学生端着酒,来到顾寒卿身边。
“您真是我们乔老师的老公吗?敬您”
“您是顾氏的总裁吗?”
“您是怎么娶到我们乔老师的?”
………………
顾氏的员工就看见自家的总裁在一堆学生中间,狼狈的坚持着,没有一丝不耐。如果回公司向大家描述总裁现在的样子,怕是没人会相信的。
最后顾寒卿在乔雅的帮助下,才逃过一劫,就算如此,还是喝多了。
晚上顾寒卿躺在乔雅的身边,知道她的伤还没痊愈,担心自己碰到她,顾寒卿一直靠着床沿睡觉。
“不舒服吗?”乔雅的声音低低的响起。
“没有。”身体微僵,顾寒卿侧身对着她。
帐篷里很黑,俩人虽然离得很近,却看不见对方的面庞。
“你翻来覆去好久了。”乔雅说。
“吵着你了?”顾寒卿伸手去摸乔雅的手。
“我也睡不着。”乔雅感觉到顾寒卿的手探了过来,摸索了一下,然后准确无误的握住了她的手。握住了,轻轻的放在手心里,温存的抚摸着她的手背。
顾寒卿语气沉了沉:“明天回去,带你去医院看看,拍个片子。”
“只是扭伤,不碍事的。”乔雅没有挣开顾寒卿的手,在这样的夜晚,他就躺在她身边,手牵着手,让她觉得弥足珍贵。
顾寒卿一时没说话,他想,在他的通告发出后,去医院估计会麻烦,还是叫医生回家去看吧。
彼此沉默了片刻,俩人的眼睛也适应了黑暗,已经可以看见对方略显隐晦的面孔,尤其是眼睛。
乔雅开口打破了沉寂。
“你怎么来了。”
“你在这里啊。”顾寒卿很简单的回答,好像经年流转,只是这一刻。
乔雅沉默了几秒,声音和之前相比,似乎低了几分:“你收到我的快递了吗?”
“没有,你给我寄什么了?”顾寒卿的声音辨不出不同,眼睛却直直的看着乔雅,哪怕只能看到她的一点轮廓。
“没什么,明天我们要离开了。”乔雅有点隐隐的失落,这里的温暖,安静,是这么美好。但顾寒卿是顾氏总裁,离开这些日子,已经很好了,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
“顾寒卿。”乔雅犹豫了片刻,轻轻地唤他的名字。
“恩?”顾寒卿握着乔雅的手紧了紧。
“在这里看见你,我的心里很是欢喜。”
乔雅的小小的声音似乎在顾寒卿的耳边炸响。
顾寒卿好半天没有反应,也许身体的僵硬,使他失去了反应能力。他抬起手抚摸着乔雅的脸,额头与她相抵,声音如常,但夹杂着激动:“欢喜二字,一切值得。”
呼吸相缠,乔雅缓缓闭上了眼睛,难得的平静,难得的无思无欲。
过了一会儿,顾寒卿低沉柔和的声音响起:“睡了吗?”
“还没有。”
“脚疼的话告诉我。”
“你又不是医生,跟你说有什么用?”
“陪你说说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