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电梯,安羽柒被陆洐之半拖半拽往停车场走,她咬了咬牙,无奈地低吼。
“你先松开我!”
陆洐之手上没松一点劲儿,还恶劣地搂着她往自己怀里带,“不松!我现在名正言顺。”
安羽柒气得用脚去踹他,有些口不择言,“呸,狗屁名正言顺,拿两本假结婚证来糊弄我爸......你要把我爸气出个好歹,老子和你没玩!”
“假的?你家爷从不做假,你可以让人去查。”
他说得理直气壮,没半分心虚。
安羽柒张了张嘴,这几天到处都放假,她去哪里证明?
她不停在原地打转,转一圈看一眼陆洐之,似乎是想从他的眼里看出一点心虚,然后狠狠揭穿他这个骗子。
很可惜,没有!
陆洐之的眼神始终坦荡无比。
要知道,像陆洐之那种身份,别说弄张结婚证,就是给她弄个假身份也不成问题。
这就是特权,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别。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他们不需要排队等待,不需要遵守规定和流程,甚至可以不用亲自出面,他们可能只需一个电话、一封邮件或是简短的几句交谈,就能让复杂的事情变得简单,让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变得轻而易举。
这种能力源于他们背后强大的背景,说白了,就是权势。
只是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一个人就做主?
她就这么稀里糊涂变成了已婚妇人?
狗东西,三十六计全用她身上了,玩阴谋,耍诡计,阴险,腹黑......
先别说什么求婚不求婚的,至少她有知情权吧,他这样实在是霸道得有点不可理喻,安羽柒越发觉得委屈,鼻腔里酸不了啾的,呜呜两声,泪珠儿就滚落下来。
陆洐之急了,怎么还哭了呢,他越擦,安羽柒的眼泪越多,好在这里离停车场不远,他突地拦腰抱起她就往那边走。
“你滚啊......我要回家......”
安羽柒越哭越伤心,死命挣扎着要下地,她那点力气根本不够用,陆洐之微微低头,声音里含着点点笑意。
“别动啊,小心我一放手,你摔个四仰八叉的更难看。”
他就是这样的人,安羽柒恨得撕下他一块肉来,心烦意乱得没地儿发泄,拱在他怀里,把眼泪鼻涕全都往他身上蹭。
把她放在后排,陆洐之也跟着坐了上去。
“你...你...”他开的还是那辆战车,安羽柒哭得一抽一抽的,听说这几天有地方下冻雨,这么一千多公里多危险啊,“就..就..就你一个人来的?”
还是关心他的,陆洐之掏出手帕擦了擦她那张大花脸。
“对啊,开了二十多个小时,就在服务区睡了几个小时。”
小区停着这么霸气的一辆车,引得路过的人纷纷行注目礼。
哦,没事就好!
安羽柒又开始哭,“我...我...我不干,我没收过你的花,你也没求过婚,我要离婚!”
陆洐之冷笑一声,在她脸上抹了两下,“我求过婚!”
“什么时候?”
“那枚翡翠戒指是我妈妈留给儿媳妇的,你收了。”
“你这是什么强盗逻辑......那是你要扔,我才收的......”
“收了就对了,而且你拿了我的......初吻,你得对我负责。”
安羽柒哭了一会儿,鼻头红红的,眼里流露出一丝迷茫之色。
“是你先亲我的。”
陆洐之很认真地回答她,“对,是我,但那也是你默认了我才亲的,所以,你得负责。”
她负责?他凭什么要她负责?
他居然用这种无赖的逻辑来反驳她,安羽柒一时语塞,伸手抹泪,抬头看着他,通红的双眼水汪汪的,再配上她那套睡衣,活像只哭坏的小兔子。
“是不是离婚也可以分你一半财产?”
哪有这么直接的,陆洐之感觉有些缺氧,赌气地松开她,“不会离,就算要离都是你的,房子,车子,公司包括我都是你的,全都归你。”
他的表情很认真,一看就不像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是她,她自认也没有什么出色之处,如果说美貌,他这种人身边从不缺美女,更不缺像林言那种可以帮到他的女孩儿。
“没有为什么,人间本不该令我这么欣喜,但是你来了。”
他突如其来的深情告白,让安羽柒一时之间愣住了,只觉得整个人都是懵懵的。
“安安,嫁给我?”
陆洐之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钻戒,细细的铂金戒身,一枚和指甲盖差不多大小的主钻,简约设计加上完美切割,即使现在这里没什么光,钻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