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贺总进了周总的办公室一直都没有出来过。
直到晚上公司的人都走完了,贺景尧才从屋里缓缓走出。
脖颈上分明的红色印记,和肿胀的嘴巴证明了这一天他的‘工作’何其认真!
周浩走了很远才发现贺景尧没跟上,转身就将贺景尧横抱起,一脸宠溺,“怕被人看见,就将自己的脸藏起来。”
贺景尧一听,果断将自己的脸埋在了周浩的脖颈。
周浩下意识的露出微笑:这男人真好骗!
后来过了很久贺景尧才意识到自己又被占了便宜。
……
杨思川去医院打了石膏才回到家。
期间,他已经知道在他被控制的那一夜发生了什么。
他猜到了周行的身份非比寻常,可能以如此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搞掉cb,还控制了媒体的风向。
他就明白了不是自己想的那种非比寻常。
家里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杨玺越已经很久没有露出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了。
赵书佩的眼睛红肿着,杨思川知道她一定为了自己流了很多眼泪。
“爸,妈,我回来了。”
一瞬间,杨思川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曾经少年时,没有考出好成绩而被教育的场景。
“思川,你的胳膊没事吧?”赵书佩上前看着儿子包扎的严严实实的胳膊,眼里全是担心。
“妈,我没事,就是骨折了!”
“这次是骨折,下次就是没命!”杨玺越的声音沉重。
“爸,是那个周行,他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些打手,我才吃了亏……”
提到周行,杨玺越心中了然,果然跟他想的一样。
“啪……”
不等杨思川说完,杨玺越的巴掌就落到了杨思川的脸上。
“你还好意思说,”杨玺越满眼失望,“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在狡辩什么!”
“你为什么把苏念念关起来?”
“你知道周行是谁吗?”
“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吗?”
一连三问,问的杨思川大脑有些迟缓。
他愣愣的看着杨玺越,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杨玺越缓缓道来:“城南的山姓周,周家的赤青玉戒在周行手里……”
城南的山他听说过……赤青玉戒他在家里曾经看过……难怪他觉得有点眼熟……它好像就在周行的小拇指上……
赵书佩小声抽泣。
杨思川瞬间恍然大悟。
难怪……难怪周行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你和念念的事已经过去了,你和文茵已经结婚了,放下你那点可怜的执念,爸爸不想你有什么意外……”
“要不是文茵放走了念念,念念在周行面前给你求情,爸爸现在可能都不知道你在哪……”
杨玺越悠悠的声音却重重地敲打着杨思川的心脏。
又疼又有一丝窃喜。
父亲好像在说死里逃生……
他就知道苏念念不可能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
“去看看文茵吧……”
杨思川恍恍惚惚的推开房门。
屋里并没有开灯,只有床头的夜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圈。
姜文茵已经躺下了。
“文茵……”杨思川轻声呼唤。
没有回应。
他轻声的走到她的窗前,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对不起,文茵,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动了那样的歪念……”
“文茵,谢谢你……”
“是我混账,让你受苦了……”
杨思川适时的抽了自己两个巴掌。
姜文茵听到响动,立刻起身拉着了杨思川的手,“你这是干什么?”
“对不起,老婆……我以后再也不做让你伤心的事了……”
姜文茵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就那样肆无忌惮的流出来,她拍打着杨思川的胸口。
“杨思川,你既然放不下苏念念,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杨思川任凭姜文茵一拳一拳的打在自己的身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老婆……我们还有孩子……我们以后好好的……”
姜文茵终于停下挣扎,静静的靠在杨思川的怀里,“杨思川,你记着你今天说的话……以后要是再犯……我就杀了你再带着孩子自杀……”
……
时间流逝,往日发生的一切都会被淹没在今日的生活里。
杨思川站在cb门口,五味杂陈。
曾在荣京城里辉煌一时的地方,如今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