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犯?”
傅锦墨咀嚼着这两个字,阴沉沉的嗓音像是要嚼碎了她似的。
他的嘴唇破了,沾着一点血,粉红的色泽突兀地多出一点血色,妖冶,旖旎。
沈知梨别开视线,稳着声音,“在未经我同意的情况下,你强行搂抱亲吻,都是侵犯。”
“好样的!”傅锦墨怒气反笑,“我可以让你看看,什么叫侵犯!”
沈知梨一慌,下一秒被傅锦墨脸朝下的按在了沙发上。
“傅锦墨!”沈知梨惊叫,将将挣扎起上半身,又被按回去,“你别乱来!”
她激怒傅锦墨,是想让他放手,最好是直接让她滚。
男人从后面覆上她的身体,身体重量都放在她的身上。
沈知梨被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感觉到男人在扒她的裤子,慌忙说:“傅锦墨,别,别这样!你不能这样!”
傅锦墨恶劣地在她耳边低语,“我不能哪样?不能碰你?沈知梨,你第一次都是我的!”
她恼火又羞愤,“我愿意给你的时候,那是我愿意,可我不愿意给你的时候,你强来,就是强奸!”
强奸比侵犯更直白,更具侮辱性。
傅锦墨呼吸一紧,“强奸?沈知梨,我想要你,就能随时随地要你!”
沈知梨痛得脸色发白,而他的话,更是如利剑般扎心,眼角泪水滑落。
她埋着头,发丝凌乱地盖住她所有的虚弱,委屈,不堪。
傅锦墨没试过这么弄她,她疼,他亦不舒服,可他太气了,被她气昏了头。
她一句侵犯,一句强奸,都是用在他身上,仿佛他是多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他在她心里居然如此不堪!
傅锦墨心中那股邪火抑制不住地烧得旺盛,不管不顾,只凭发泄的本能。
她不吭一声,完全以沉默被侵犯的姿态面对,像是不在乎了似的。
“沈知梨!”傅锦墨不满,弯腰靠近她,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不骂人?”
没有回应。
傅锦墨将她整个人抱起来,看清她此刻的模样。
头发糊在她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黏糊糊的,狼狈,颓靡。
上身衣衫完整,下身凌乱不堪,被蹂躏的小可怜。
傅锦墨拨开她脸上的头发,看见她没有血色的脸,麻木无神的眼睛。
他的心像是被带刺的藤蔓绞紧,细细密密的疼,蔓延四肢百骸。
“沈知梨!”
傅锦墨没了动作,唤她的名字,试图说点儿什么,偏又不知该说什么。
“不弄了吗?结束了吗?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沈知梨出声,冷冷地嘲讽。
明明紧密相合,世上最亲密的距离,却又仿佛无形中竖了一道墙,隔着两人。
傅锦墨被她的神色刺到,胸口闷疼,呼吸不畅,“我警告过你。”
沈知梨扬手打他,比之前那个巴掌更狠,“你强奸我,我只是打你一巴掌,公平吗?”
傅锦墨动动腮帮子,挺疼,“一巴掌不够,你再打!”
沈知梨轻怔,真的再次动手,男人不反抗,任由她打,有意纵着她。
她停下来,觉得没意思极了,酸酸涩涩的,像是吃了苦的柠檬。
沈知梨咬着唇看向别处,男人垂在沙发上的手,血顺着指尖往下淌。
“不打了?”傅锦墨问她。
沈知梨满心郁气,并没有因为甩他几巴掌而消散,反倒是越来越重。
“没人敢这么跟我动手!”傅锦墨嗓音里似乎带出一丝笑。
沈知梨不否认,以他的身份,没人敢打他,更不敢呼他的脸。
所以呢?这样就显得她比较特殊?他很纵容她?
男人一时的纵容,不过是他心怀愧疚,想要弥补。
他低下高贵的头颅,被她打几下,她就该忘了他所做的种种行为。
她和林南音再次遇到危险,他还是会选择林南音丢下她。
未婚妻的身份,永远占据上风。
“所以呢?”沈知梨漠然反问,不再看他那只往下滴血的手。
伤了?怎么伤的?什么时候伤的?她不想问,也不想知道。
傅锦墨拧眉,“沈知梨,打也打了,不能消气?”
沈知梨回得冷漠,“不能!你强奸我,我打你几巴掌,又不对等!”
傅锦墨气道:“别把强奸强奸的字眼挂在嘴边。”
沈知梨嗤笑,“你干出来的事,不敢承认?觉得有损颜面?”
傅锦墨神色阴沉,像是被她的话戳中痛处,高傲如他,怎么可能承认他野蛮的行为。
沈知梨不想再看见他,要走人。
她恼怒不已,“傅锦墨!”
只顾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