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窝着一个顶级的战帅!”
当今在看到那个讯息的时候,他有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
本来在当今眼中,贾赦或许是继承了先代荣国公的谋略和狠辣,但,以他这一次暴露出来的手段,贾赦被称为谋主都有一些勉强。
在当今的眼中,先代荣国公那出神入化的武艺并没有传到这个家伙的手上。
毕竟,在当今的记忆之中,哪怕是他想要获得的这点力量,都是在他幼时由皇宫供奉亲手辅助,佐以大药,熬炼筋骨才练成的,而且还必须在幼时修行才可以。
贾赦那家伙要么在当初陪伴义忠亲王的时候就没有真正效忠过,要么,那个家伙在短短十几年的时间之中就达到了许多人,可以说是朝堂上无数人都不可能做到的绝巅之境!
而且,当今甚至宁愿相信贾赦当初没有全力辅助义忠亲王,都不愿意相信后者。
当今的呼吸有一些沉重。
他当然知道这位绝巅的战帅在这个时候的意义。
这些年九边可是有一些不太平。
先代的战将战帅要么已经垂垂老矣,要么已经缠绵病榻,要么已经一命呜呼,可以说现在的朝廷手中虽然也是有一些将才的苗子,但是,天才也是需要成长的时间,甚至其中有一些将才帅才还是当今通过军队暗子发现,准备留给自家儿子的。
现在,战将战帅的人数可以说是青黄不接,就连那王子腾都是当今矮个子里拔高个,捏着鼻子认得。至于其他所谓的将军,虽然也有一些还算不错的,但是,纵横捭阖,十荡十决的兵家魁首却始终没有出现。
没有想到,还是在荣国公府!
苍天何其宠信啊!
而且,从信息上面来说,这位贾将军可不是什么以谋略见长的战帅,那是一位将兵形势炼到了骨子里的无敌统帅。
这些年,这位战帅居然会被自己的母亲关在自己的宅邸之中,荒唐地活着!
一想到这些年因为九边青黄不接而受到的闷气,当今就有下旨问责那位荒唐的史老太君的想法,但是,转念一想,那位战帅可以说是将自己父命看得比谁都要重,动了这位史老太君,说不定更糟糕。
突然,当今看向了站在阴影之中的四大监以及自己的内相,眼睛之中闪过了一丝惊疑。
“所以,你们怀疑当初闯入皇城散步的家伙就是贾赦这个家伙。”
其中穿着红衣的白发太监走出,朝着当今拱手:“陛下,这个家伙不可能不清楚您的行动,但是,他还是纵容您取走贾家的传承,说明,我们拿到的东西还不算是真正的核心。”
当今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太监。他自然是听出了这位大监的想法,因为他也是这样子想的。
不过,在下一刻,当今就下了旨意,表示今日由那位贾家元春侍寝。
是的,这位战帅的身份在那里,注定在这位战帅没有朝他靠拢之前,当今是不会拉下来去拉拢的,最多只是将那些盯着他想要拉拢的家伙给驱散。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当今不能够拉拢这位战帅的家人。
而且,贾赦的身份注定了他无法前往九边。
但是,如果贾赦愿意从那个马棚里面出来,来管理他父亲的京营的话,那也是极好的事情。
只不过,龙首宫的那位估计要恼怒了。
……
一杯茶盏砸在地上,只不过,在那偌大的龙首宫之中,此刻却只有两个身影。
“戴权,恩候真的达到了代善的境界。”
“皇爷,奴没有亲眼见过,也不好判断,但是,如果按照传言,或许这位贾恩侯真的算是这个京城之中的兵法最高之人。”
对于陛下的心思,这位跟太上皇许久的权监自然了解。
太上皇对于贾赦,是喜欢,也是讨厌。
而现在,太上皇却不得不考虑这位战帅对于皇室的看法了。
左右战争,只要出手就可定鼎的战帅,在皇室之中都没有,甚至那些被招揽的佛道供奉那边对于战帅的评价都是极高。
道家可称真君,佛家可颂菩萨!
“如果当初恩侯全力帮义忠的话,是不是坐在上面的就不是我这个皇儿了?”
戴权没有说话。这种涉及皇家的话,也容不得他说什么。
对于戴权的沉默,太上皇也没有做出什么评价,也只是惨然地笑了笑。
“那么,那个家伙为什么不帮,明明义忠跟他关系这么好?”
越是老迈,便越是怀念自己的长子的太上皇虎目之中有泪水。他完全无视了贾赦是这十几年修行出来的可能。
在将养了许久,好不容易将中风调理回来的太上皇的双手开始发抖,整个胡子都在颤抖,甚至口水也开始不受限制地从这位太上皇的口中流出。
而在戴权伸出手,抵在太上皇身后,不断调动劲力调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