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这口兵刃上的鲜血甩下之后,贾赦慢慢悠悠地坐视自己被那些在这个时候还敢上前的精锐包围。
“魔头,你不在京城之中享受你那杀死江湖好汉而换来的财宝,来我丐帮作甚?”有耿直之人直接出言咆哮。
只是,还没有等到贾赦回应,已经有消息灵通的乞丐回答了这位乞丐的问话。
“贾将军来我丐帮干啥,不就是因为你们污衣派那些恶心的家伙犯在了贾将军的手中,来算总账的罢了。”
衣着干净,完全没有半点污渍,根本看不出是靠着乞讨为生的男人手中的棍子之上有几根柳枝,看着那位在他们的包围之下没有半点紧张的贾赦,满脸晦气。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净衣派早就想要将自己身边这些邋里邋遢的家伙给逐出丐帮了。要不是这些家伙的肆意妄为,他们净衣派说不定早就跟贾赦搭上关系,到时候借助贾赦在官面的巨大关系和深厚背景,说不定他们丐帮净衣派还能够从当今手上混一个皇家的名头。
只可惜,一切都被四长老给毁了。
看着在贾赦的攻击之下气喘吁吁,双手还不断颤抖的家伙,净衣派为首之人也只是默默地转动自己手中的木棍,没有半点上前帮助所谓的掌棒长老向贾赦进攻的意思。
甚至在这位净衣派的大佬出现在此地的时候,本来还在一旁掠阵,随时再一次出手攻击贾赦防备不到的地方的五位八袋执事之中就有三位退出战阵,来到了净衣派老乞丐的身边,躬身一拜。
“老师!”
在周围人惊讶的眼神之中,这个老乞丐的眼眸之中满是自傲。
在这些年,传功长老那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家的宽容和大格局不仅仅给整个帮派带来了新的生机,还着实给这位老乞丐带来了很大的启发。
在老乞丐所执掌的净衣派已经发展到老乞丐所能够想象,把持的极限之后,他就将自己所把持的功法以奖励的方式传给了手底下几个最得力的乞丐。
这些小家伙也算是尽心尽力,短短几年就在几个执事之中占据了三个席位,真正将污衣派压制了下去。
“好了。”不过知道自己也不能够随意消耗自己和这几个弟子的感情,不可能让他们脸上难看的老乞丐抬手将这几个弟子扶起之后,他挪了挪嘴巴,在掌棒长老色厉内荏的威胁之下,他放声大笑,抬手将自己的大弟子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来来来,小子,你和你师弟们都在现场的,来告诉大家,为什么贾赦贾将军会放着闻名天下的武当山不去,先来我们少林寺。”
在污衣派那些人若有所思的眼神之中,即便是在面对掌棒长老那双阴冷的目光也没有半点恐惧的男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这才不失礼仪地朝着诸位叔伯拱手敬礼。
看着在大战之后还没有忘掉最为基本的礼仪的男人,净衣派的诸多长老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于这位明面上掌管了他们净衣派绝大部分的力量的男人的表现满意极了。
而净衣派大执事朝着诸多叔伯拱手之后,在另外两位执事的应和之下绘声绘色地将他们这位代表着污衣派的掌棒长老的野心和盘托出的同时,还将他手底下所作出的何等腌臜之事也抖落干净。
在听完了掌棒长老的所作所为之后,几乎是所有乞丐的眼眸之中都闪过了几分寒意。
污衣派是不敢相信往日他们最为憧憬的长老居然会跟他们污衣派之中最令人瞧不起的混账搅和在一起,完全忘记了他们污衣派那由他喊出的“衣虽脏,心仍洁”的口号。
“怎么可能,长老他!”有这位长老的狂热崇拜者手中的木棍掉落,用惊讶,失望的眼神看着在贾赦的攻击之下有一些左支右拙,显然撑不了多久的长老,“不会的,长老不会的。”
有人失落,自然有人心生杀意。
平日子见到污衣派之中的那些混账都要动手,甚至苦于帮中规矩不能够随意杀死帮中兄弟而只能够将那些垃圾打成半死的状态的男人手中的铁棒砸在地上,摆出了一副束手就擒的姿态。
“我说这些日子那些垃圾为什么会如此嚣张,原来我们污衣派的长老自己已经堕落了。”
这个老乞丐从自己的铁棒之上取下了一个酒葫芦,在饱饮一口之后,这个污衣派的老人家没有理会周围朋友的视线,径直将自己的衣服褪去,赤条条地坐在贾赦所掀起的战场之前,躬身一拜。
“老夫不察之下,竟然让污衣派长老生出了如此险恶之心。”
“老夫罪该万死。”
“如果贾将军在杀了这个恶毒之人后还不解气的话,老朽愿以老朽的性命为代价熄灭贾将军的怒火。”
说到这里,这个老头伸手指天,赌誓。
“只是,老头子当了一辈子乞丐,穷过,饿过,馋过,渴过,但是,老乞丐可以说从来就没有动过如此邪念。我污衣派之中绝大部分的弟子皆是如此,还请将军在带走这些猪狗的生命之后饶我污衣派手下的千百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