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支线任务完成!”
从萧仙手中接过他递来的信纸时,青竹脸色苍白,微微咳嗽,一身衣衫单薄坐在窗前。
窗外的花被寒风大雨打过,如今逶迤一院的寂寥。
她拆开信纸,一目十行。
随后将信纸压在窗前的朱红桌子上,抬眸看向坐在一旁的萧仙。
“你的事情我办妥了,”萧仙坐姿挺拔,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白玉,脸色平静,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查?”
青竹嗓子干痒,捂着嘴又咳嗽几声,缓了一会儿,回道,“你无需知道。”
她眼中因为剧烈的咳嗽涌起水雾,很快又消退下去,她清明双眸看着萧仙,“两日后申时,将会是你目的达成的最佳时刻。”
萧仙轻笑垂眸,“那萧某就先在此多谢姑娘。”
青竹压下喉间痒意,轻轻摆手道,“不必言谢,至此,你我两清。”
萧仙站起身,眸光浮沉地一时叫人看不清其中深意,他白衣华光,突兀的突然伸出手来。
一个棕色的药瓶映入眼底。
青竹垂首的眸子微微疑惑,“这是作何?”
“止血的。”
萧仙有神医的名号,早就闻到了从青竹身上散发出的浅淡的血腥味,浮浮沉沉的,浅浅淡淡的。
像是河边的柳条柔弱却又坚韧地往他鼻腔又深入到肺腑里钻。
青竹抬头看她,琉璃清透的双眸映着白衣萧仙平静如水的身影,“多谢,只是我不需要。”
她瞧着满地花瓣憔悴损,不再去管萧仙。
只是偶尔咳嗽两声。
萧仙将瓶子放在她面前,不再说一句话,转身离去。
他只是看她可怜。
生了几分怜惜。
仅此而已。
青竹看着窗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腹部的伤口又慢慢浸出血来,直接打湿她穿的浅色的衣衫,透出一片刺目的红来。
前日她的伤口被轩辕穹傲弄地重新裂开,鲜血在两人之间交缠。
疼的是她。
痛的是她。
而他置身事外,犹若阎罗。
事后,他收好衣袍,孑然离去,徒留青竹一人狼狈不堪,痛楚万分,无人医治。
青竹不会医术,也不甚在意伤口。
反正命数快尽。
她也就不徒劳挣扎些什么。
随意找了块白布围在流血的腹部,两日全靠这块腰间的白布强撑。
今日算是一朝尽毁。
天色很快暗沉下去,枯坐窗边一日,水食未进,只是瞧着愈发枯败的繁花凋落。
殿内有婢女进来轻手轻脚点灯。
烛火摇曳,满室光辉。
青竹终于起身,眼睛里透出点光亮来,她解开衣袍,看着腹上的血色浓艳布条,血色尽失的面容波澜不起。
她淡定的取下,又撕下衣裳的一长条,缓缓为自己包扎伤口。
她咬着唇,不肯让半点痛苦呻吟宣泄出口。
额头冷汗像是黄豆般大。
包扎完伤口,她撑起身子,朝大殿门口走去,还未出房门,两把剑十字交叉挡在她面前,“皇上有令,不得出入,还请姑娘回去!”
“我若是不回呢?”青竹轻声问。
“还请姑娘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侍卫的!”
两个侍卫互相对视一眼,长剑牢牢挡在青竹面前,丝毫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