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静悄悄的,傅佛衣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脸色较以往的的健康正常白变成毫无血色的苍白,他闭着眼睛,呼吸清浅,脖子上包着绷带。
病床的床尾处坐着一个白衣少女,她头发披散着,双手放在膝上,头像小鸡啄米一样一啄一啄的,突然猛地向前一栽,她彻底清醒过来。
她捏着床尾杠坐直,眼神渐渐清明,看到地板上的由光照射进来形成的光块。
天亮了。
她站起身,捶了捶肩头,去观察躺在病床上的傅佛衣。
见人还是在昏迷状态,青竹下楼去早餐店买了点早餐。
吃完早饭,她就在附近晃荡消食。
冤家路窄,青竹遇到了当日骂了她不少的同校同学大波浪陈清。
她瞧着比上次见面素净多了,卷着的头发扎成马尾,脸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妆容,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竟有种邻家妹妹的温婉。
她身边还有一个熟人,眉眼桀骜,目中无人,他上身是一件薄薄的宽松黑色短袖,下身是纯黑的黑色长裤,也是欺负青竹比较狠的同校同学,原文里的男三李季。
两人一个面色温柔,一个面色不耐。
青竹对他们之间的事情不感兴趣,见到他们也觉得恶心,转身就要离开。
“赖青竹?”
青竹听到有人喊她,也不为所动,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她脚下步伐不停,却被人抓住手,“叫你你没听见?”
这声音又不耐又暴躁,青竹转头,看向抓住她手的李季,“这里不是学校,我也没有做什么招惹是非的事情,我听见了就一定要停住脚步等你评论我的是非吗?”
李季眉头皱起,邪肆俊朗的面容透出呼之欲来的暴力,“你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青竹看着他抓着她手腕的地方,“有什么事就说,没什么事就滚,至于我什么样,胆小如鼠该死胆大如牛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你!”
李季气的不轻,以往他可以随意揉搓捏瘪的小人物赖青竹敢这么毫不客气夹枪带棒地跟他说话,不要说他本身家世显赫,没受过别人劈头盖脸的责骂,就是说这前后的反差也让他面子上挂不住。
他抬起手,就想朝青竹打去。
青竹仰着脸,这边有监控,真的拍到李季打人,就警察局见。
李季举着手看着青竹一副毫不惧怕隐隐挑衅的样子,未挥下的手停在半空中,他眼中又是怒又有不得不忍耐的冷光。
他放下手,嘴唇绷紧,下颌凌厉,“佛衣在哪?”
青竹动了动手,“先放开我。”
他咬牙忍耐几番,放开手,“说。”
青竹揉着手腕,心里也在思虑,如果将傅佛衣的情况告诉他的兄弟,她也不必守在这里。
到时等傅佛衣举办生日聚会,她再出现也不迟,也不会多生事端。
她转身,“你想知道,就跟我来吧。”
大波浪陈清见两人纠缠不休,也加入到乱局中,“等等,我也要去。”
李季皱着眉头,“你去干嘛?”
陈清当然是不想让李季和青竹单独相处才提出的。
今天本来是李季来陪她看病的,结果,病还没看,他人却要跟别人走。
陈清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