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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十三年蝉(1 / 2)

燎原剑来势甚急、而且凶险,招招皆指向要害。

如果不是真正想着用自己的大好头颅去换些什么,严东楼便只有一个选择,退。

他一退再退,马上就退了数十步,眼看就要退到了场地的边缘,那么如何还能再退?

于是他便不再退,只见他向左平移一步,躲开甘长安从右方斜劈过来的长剑,灭生杀剑挽了个剑花,左手掐诀,口中一声,“起”。

人们便只见场中升起了阵阵迷雾,两个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场间,是为迷途杀阵。

转瞬之间,攻守之势逆转。

人们这才惊觉,就算甘长安使出了燎原剑这样搏命的杀招,以严东楼之名,怎么也不该被逼的如此狼狈。

原来一切都是假象,他看似一直在退,但却一直在顺势布阵,甚至在他扔掉手中折扇之时,便是阵起之际。

如今迷途杀阵已成,两个人皆在阵中,本就受伤、中毒的甘长安在迷途杀阵中必然会渐渐迷失自我,凶恶无比的燎原剑再也找不到对手,那么还能如何与对方搏命,如何还能取得这场比试的胜利,仿佛这场比试,到了此处,就已经昭示了结局。

身处阵中的甘长安,此时只觉四周一片迷雾,阵阵恶寒的杀意从四面八方袭来,狡猾的严东楼不知道躲在何处,等待着一击必杀的机会。

但是甘长安也并不慌乱,因为他也在等,随师父在小镇十年,阵法之道他早已登堂入室,严东楼自诩少年天才,坐拥名师无数,对自己阵法之道必然极为自信,但是只要想想甘长安的师父是谁,那么那些所谓的阵道名师怕是都会羞愧难当。

在严东楼扔掉手中折扇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一丝阵法的波动,于是他顺势而为,一阵疾风骤雨的攻击,邀请严东楼一起入阵。严东楼想借着迷途杀阵的干扰,对他一击必杀,他又何尝不想在严东楼放松警惕的时候,寻找致胜的良机。

战斗的计较只在心间,战斗的过程瞬息万变。

一柄同样被迷雾包裹着的长剑,下一刻在四面八方恶寒杀意的掩饰下,发起了自己阴寒的偷袭,刺向甘长安的天灵。

但是甘长安好似提前预判到一般,低头躲过必杀的一击,手中长剑一扫,便斩下一颗头颅。

但那头颅落地,却不是正常的血肉接触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却像是一个木制玩具,发出咔嚓的一声,碎裂一地,尚不等甘长安惊诧,碎裂的头颅之间,却飞出一根同样被迷雾包裹着的透明的细针,向着甘长安袭来,甘长安虽慌不乱。

长剑斜挑,挑落细针,却在这时,异变突起,细针竟然一分为四,继续向着甘长安袭来,眼见着自己长剑去势已尽,回剑不及。

甘长安轻喝一声,左脚踩天枢,右脚踏开阳,于长针刺破衣衫,迷雾更甚之时,身影消失,再次出现,已回到众人眼前。

人们本以为甘长安落入了严东楼设下的阵法,便已是败了,谁知他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破阵而出,除了胸膛微微起伏之外,竟没有丝毫受伤,不免更是惊诧。

就在这时,严东楼却才缓缓现出身形,只见他还是如最初那般气态雅然。如果刚才被逼退,只是他为布阵的顺手而为之举,那么也就是从一开始到现在这场精彩纷呈的战斗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人们对他的佩服之意不免更深了些。

却不料,他开口竟是出乎意料的郑重,“你识得迷途杀阵,而且七星遁法也并不是献谷绝学,你让我真正的开始感兴趣了起来。”

甘长安心里一惊,他知道和师父的关系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不到最后时刻,他实在不愿动用师父教他的那些手段,刚才万分危急之间动用了七星遁法,却不知会让有心人联想到什么?

但是他开口却是平静非常,“师父博古通今,在世间游历时,蛇虫鼠蚁尽皆退散,我学的只是师父的皮毛,你又知道什么?”

人们皆以为他说的师父自然便是献谷那位据传脾气极差的谷主,想着赖星渊在世间游历时,确实见到不顺眼之事便会上去横插一脚,不论对方家世,地位如何,年轻一辈的都不是他的对手,老一辈的又碍于身份不好出手,所以当年人们对他确实是避之不及。

甘长安却不管这些,继续说道。“到了现在,你机关算尽,用言语乱我心智、用毒、用阵法、用机关、用暗器,但你应该知道,这些都不过是不入流的手段。胜负,终究还是要用剑,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剑吧。”

甘长安说的没错,猫捉老鼠,如果胜算在握,猫从来都不怠于戏耍一番,或挑,或逗、或用爪子按住,或用尾巴挥动,但是如果遇到的老鼠太过强大,甚至让猫感觉到一丝危险,猫只会一爪子抓死。

严东楼与甘长安交战数个回合,或言语挑逗,或试剑投毒,或诈败布阵,或机关、暗器偷袭,其实都是在猫戏老鼠般玩闹,在甘长安以受伤的代价击碎他手中折扇的时候,他说有点意思。

是有点意思,并不是有意思或是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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