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上的光圈会保证考生不受其它光圈内考生的影响。
但是在场外观战之人,却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楚场上的一切。
只见,在阳光照射下,金辉熠熠的演武场中剑光闪烁,刀影翻飞。演武场上的众位考生,或疾步如风、或稳扎稳打,他们的身影在演武场上穿梭,形成一道道流动的风景线。
只见三号光圈内的一对身穿青衣的剑客,两人剑法迅捷凌厉,每一次剑锋相交,都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其中一人忽然使出宗门秘传身法,身形如风,剑尖直刺对方咽喉,而对面同样身着青衣的那名剑客,却不慌不忙,轻盈一跃,避开刺来的长剑,顺势双脚一踩,踩在对方长剑之上,顺而借势翻身,长剑下刺,势要取对方左肩。
十五号光圈内是岭南剑派的王飞与一名手持一对峨眉刺的女子,那名女子虽然只是感知后境,但是身法诡谲,每每都能在出其不意的角度进行进攻,让王飞防不胜防,而且那一对峨眉刺明显也不是凡品,闪烁着淡淡的幽光,峨眉刺与王飞长剑相交之时,竟能卸去大部分长剑之上的剑气。
但是毕竟两人隔着一个大的境界差距,很快王飞就熟悉了那女子的战斗风格,逐渐占据了上风。
而费子俊这边,他果然是听从了甘长安的建议,一上来就是一阵快攻、强攻,以伤换伤,甚至是接连使出了两败俱伤的换命招式,反正他已想好,此地有国道院的庄副院长亲自盯着,自然不会出现伤及性命的情况。
既然甘长安说什么伤都能治,只要还活着,伤多重也没问题,就是伤口确实有些疼就是了,疼他可以忍,可以接受,那么他便没有丝毫顾忌。
他对面的那名风刃楼的考生却有些懵了,何曾见过这样不要命的打法,风刃楼功法讲究变幻莫测、出其不意。
现在对方直接莽过来,每招每式都往自己的要害而去,自己还怎么出其不意?
就算自己使出围魏救赵的手法,攻敌之必救,却发现对方是真的不要命,即使自己的刀已经快要碰到他的要害,也是丝毫不避,那把剑还是要朝着自己的脑袋而来。
这还怎么打?为了一场比试,你这是何必呢,所以马上那名风刃楼的的弟子便放弃了抵抗,退出了光圈。
他在光圈外悻悻然的想着;“退的这么快,身上已经有五六处伤口了,如果再退的晚一些,今天怕是真的要交待到这里了,这个费子俊,按搜集的资料来看就是个花花公子,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莽?”
因为费子俊独特的战法,这轮一对一的比试,他竟然是获胜最快的那一个。
甘长安在台下,望着一瘸一拐、龇牙咧嘴走下台来的费子俊,很是高兴。
甚至在阁楼中始终密切关注此地情况的庄副院长,也对他默默点了点头。
甘长安身上带的都是献谷顶级的伤药,而且甘长安作为献谷的嫡传弟子,此地也有献谷的医者等在此间,对待甘长安的朋友,自然更是尽心竭力。
费子俊服用了丹药,又被献谷的医者小心的包扎了伤口。
对着甘长安小心的说道:“如果丹药足够的话,能不能给风刃楼的那位弟子一颗,他伤的比我重,使用这样的手段,我终究是有些愧疚。但是丹药是你的,我爹让我服侍照顾你,但是一路以来,好像都是你在帮我。”
甘长安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我们是朋友,以后不必这么客气,以你的实力,其实正常对战,也有很大机会获胜,你能这么信任我,我才真的很高兴!”
说完,甘长安拿出了一些丹药,嘱托献谷的那名医者送给风刃楼的那名弟子。
费子俊看到甘长安这样,也很是开心,甚至还有心情调侃走下场来的王飞,“通玄境打一个感知境,还这么费力,你这通玄境难道是纸糊的吗?”
王飞本想反驳两句,但看着费子俊满身伤痕的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憋得好久,吐出一句:“你小心点,可别死了。”
甘长安并不关注他们的打趣,一直到所有的战斗都结束了,甘长安才收回沉浸在战斗中的心神。
他这时才发现,四周看台上的人已经寥寥无几,包括岭南剑派的几个人都已经离开了,倒是费子俊竟然在在观战台上睡着了。
今日,他看了很多场战斗。对于其中的精彩部分,他反复的在脑海里模拟思考,想着如果是自己,应该如何应对。
毕竟,这里面的人,很有可能会是之后自己的对手。
这么多场看下来,令他印象颇为深刻的有几个人,有一个龙门书院的学生宋景谦。
龙门书院是近些年兴起的一个门派,以仁为本,里面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书生一起谈经讲学,著书立作,且都学识颇高,深受各地州城官员的青睐。
而那名叫做宋景谦的龙门书院弟子,一身布衣书生的模样,但是使得一手七弦凤鸣剑法,这套剑法以琴声会剑气,以仁、义、礼、智、信五弦为主,文、武二弦为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