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的触感有些熟悉，涂凝才发现是她以前常用的那一个。
“天还早，喝完再继续睡会儿。”
“嗯。”涂凝自己也有这个打算。
只是她走回沙发旁边却发现被褥不见了。
狄知筠说：“在这里不舒服，既然醒了就到房间去睡吧。”
涂凝下意识就说：“我才不要睡你房间！”
狄知筠笑，“我可没说让你睡我房间，难道你想？”
涂凝囧，咬了咬唇，进了旁边的客卧。
涂凝是被轻微的声响弄醒的，狄知筠在厨房里，似乎在做早餐。
“你现在还在？你今天没课吗？”
狄知筠没回答，看她用手按着太阳穴，问：“头疼？”
“没有，就是脑袋有点重。”想起来还得感谢狄知筠，昨晚要不是他拉着她走路回家把她弄那么累，回来就睡着了，恐怕加上睡眠不足就真得头疼了。
“活该，酒量那么差还喝这么多。”
涂凝反驳：“我喝果酒而已。”
“你连红酒都会醉，就别说40度的果酒了。”
“喝红酒我又没……”涂凝住口，说出来不就不打自招了吗？虽然他肯定知道她那天是装醉，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捅破的好。
“没什么？”狄知筠是故意的，她的反应令他愉悦。
涂凝一噎，脑袋里忽然想起昨晚，想起他和那个美人方婷，“不关你的事。”
狄知筠泡了燕麦奶，是涂凝喜欢的，但此时却有些索然无味。
狄知筠的愉悦也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涂凝的微信电话响了，是任硕。涂凝瞄了一眼狄知筠，接起，“喂。”
“涂凝。”
“嗯。”
“昨天真是不好意思，每次请你吃饭都有枝节。这周末有空吗？我再好好请你。”
“好啊。”涂凝咬了勺燕麦放进嘴里，狄知筠抬头看了她一眼。
任硕没想到她这次答应那么快，惊喜地说：“那我选好地方发给你，晚点说。昨晚忙到太晚怕你睡了，这会儿是趁休息偷偷打给你的。”
“那你忙，周末见。”
“周末见。”
“涂凝。”在涂凝要挂电话的时候任硕又叫了她一声，“你真是我的福星。”
涂凝猜，大概是他昨天的单子成了，不过这份功劳她可担不起，也不想担。她开始质疑自己刚刚快速答应的行为，不过好在，只是一顿饭。
只喝燕麦实在太淡了，涂凝想问问狄知筠有没有什么下饭菜之类的，却见他往后靠在椅子上，眼睑微阖，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涂凝低头，继续喝。
过了一会儿，两人一直没有交流。
涂凝问：“你的车真放那儿了？”
“嗯。”
“那什么时候去取？”
狄知筠终于睁眼，“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涂凝继续沉默。
眼看燕麦奶见底，狄知筠突然开口，莫名，“涂凝，我能要求你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