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进退无门
张洋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狄思龙与萧羽笙，眼中逐渐弥漫出阵阵寒意。
而下面的那些宾客们则已经发出了更为下流的笑声，在他们看来，这无非就是狄思龙最后安排的一点余兴节目而已，正好为他们助助兴。
只有萧羽笙已经忍不住抱着胳膊低下了头，只能竭尽全力的维持着那冰冷的外壳。
秦玲看的瞪大眼睛：“等等，狄思龙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难不成……”
张洋没有说话，他很清楚此时此刻狄思龙的用意。
萧羽笙有那方面的疾病吗？当然没有，不然的话张洋和萧羽笙相处了这么久，早就能看出来才对。
狄思龙也很清楚萧羽笙没有任何问题，但他仍旧将萧羽笙打扮成这样推到了众人眼前，并且将这种耻辱的谣言按在了萧羽笙的头上，为的是什么？
很简单，为的就是让张洋不得不进入圈套。
下面的这些宾客根本就不在意萧羽笙到底有什么问题，他们只是单纯喜欢看到这样的美人遭受羞耻和羞辱，看着萧羽笙越发害羞和羞耻的模样，他们就越发兴奋。
狄思龙已经笑着看向了张洋：“怎么样，张老板？你不至于拒绝她的请求吧？只是给她看个病而已，你不是很拿手吗？”
张洋不自觉的握了握拳头，而秦玲则悄悄拉住了张洋的衣服，低声说道：“别去！”
这是连秦玲都能看懂的局势，她也清楚萧羽笙根本没病，但一旦张洋过去检查了一番，并且给出了萧羽笙健康的结论，那么萧羽笙肯定就会在狄思龙的命令下说出反话，到时候张洋自然而然会成为连基本的妇科病都检查不出来的庸医，之前的一切高光时刻也都会在这一瞬间全部打水漂。
相反，如果张洋顺着狄思龙的话，说萧羽笙有病的话，那狄思龙之后有的是办法让张洋继续顺着说下去，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将萧羽笙继续凌辱，直到让张洋也成为了和他同流合污者，并且还得被狄思龙给牵着鼻子走。
两条路都走不通，那如果张洋拒绝诊治呢？
那就会让下面的宾客们不爽，他们就等着看热闹，结果张洋却直接扫了他们的兴致，这样一来，张洋之前积累起来的口碑同样会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
换言之，无论张洋现在做出什么选择，最后的结果优势都会倒向狄思龙，而张洋则成为了那个被狄思龙当枪使的角色。
果然是一招毒计，张洋已经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看向狄思龙的眼神中明显已经有了几分怒意。
现在的问题就是，张洋到底该选择自己，还是该选择萧羽笙。
“怎么了，张老板，不好做决定吗？”狄思龙还在萧羽笙身后咧嘴笑道，“还是说，这一个小小的妇科病就让你束手无策了？”
“上啊，张老板！”下面已经有等不及的宾客开始大声嚷嚷起来，“我们可是都已经等的望眼欲穿了！”
“是啊，张老板，摸摸她的肚子，让我们开开眼界呀！”
各类下流的话开始不绝于耳，萧羽笙已经完全低下了头，身体微微颤抖，但就算是这样，也丝毫不会引起这些人的同情。
张洋深吸了一口气，已经开始一步步朝着狄思龙的方向走了过去。
狄思龙已经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还在继续激张洋：“没关系的，张老板，如果是担心我们家萧羽笙会害羞的话，那大可不必，毕竟她在面对男人这块，可是专业的呀！”
直到来到两人面前，张洋才看向萧羽笙，而狄思龙已经故意往后退了几步，给两人留出位置。
一时间，所有的视线，都已经集中到了这两人的身上。
萧羽笙甚至都不敢抬头面对张洋的视线，她只是紧低着头，竭力按捺住浑身的颤抖，同时当做听不见耳畔那些话一样。
但纵使如此，她已经深深嵌入手心的指甲，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不用管我。”
良久，萧羽笙才勉强挤出了这句话，用只有张洋才能听见的语气低声说道：
“这就是我自己选择的命，你做你该做的事情就好。”
张洋没有说话，将视线从萧羽笙身上转移到了那些正不断起哄的宾客上，最后又看向了狄思龙。
这场闹剧，着实令人作呕。
“你真的想要一直过这样的生活吗？”张洋质问道，“就像是这样被当成纯粹的道具，没有自己的尊严，更没有自己的意愿，只是任由这些人对你指指点点，当做他们茶余饭后的笑料，当做他们的玩物？”
“归根结底，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你选择的命，因为你在这里甚至都没有自己做出选择的资格。”
在张洋的诘问下，萧羽笙默然不语，不如说，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回应张洋的质问。
只有几滴眼泪，从萧羽笙的脸颊悄然滑落了下去。
狄思龙站在远处抱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