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顾尘渊摸了摸脸上的水渍，又看到云烟泛红的眼睛，脸色顿时就变得严肃起来，“怎么哭了？谁欺负你？”
自然是没有人敢欺负云烟的。
云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真实情绪，只能抹了抹眼睛，编了一个借口说道：“我，我脚疼。”
“我压到你脚了？”顾尘渊马上起身。
云烟摇着头说道：“不是……”
但顾尘渊已经把原因归到了自己的身上，有些愧疚地说道：“是我不好，你先忍忍，很快就到京城了。”
“嗯，我知道。”云烟想到马上就要回到京城了，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掉，怎么也控制不住。
“真的那么疼？”顾尘渊微微皱起眉头，俊脸紧绷起来，立刻蹲下身查看云烟的伤脚。
他不敢多碰，想了想，轻轻吹了几口热气，“现在感觉怎么样？”
温热的气息拂过伤处，似乎真的能够缓解几分疼痛，云烟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矫情，连忙点头道：“好多了，不疼了。”
顾尘渊夜色微松，低笑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娇气呢。”
云烟低垂着眸子不答话，因此并没有看到顾尘渊眼中一闪而过的宠溺之色。
接下来的路程，顾尘渊时不时对着她的伤处吹气，那样子就跟哄摔疼了的小孩儿一样，“吹一吹就不疼了。”
可云烟眼中的泪水却越聚越多，她努力地憋了回去，嗓音有些沙哑地说道：“不要这样。”
顾尘渊一时没有听清楚，便问道：“什么？”
云烟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压制住情绪继续说道：“不要对我这么好。”
顾尘渊一怔，“为什么？”
云烟用力咬了咬唇，却没有解释，只是说道：“等到了京城之后，我们要保持距离……”
顾尘渊的脸色慢慢变冷。
他忽然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然后二话不说，近乎凶狠地吻了下去，堵住那一张让他不悦的小嘴，将那里不顺耳的话全部吞入腹中，没有再说出来的机会。
“云烟，我之前警告过你，不要在我面前说我不爱听的话，看来你没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