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高大英俊,成熟稳重,不苟言笑,只可远观,不可相处。
叶父说:“雯雯,问你话呢。”
叶妃雯说:“我不太清楚,我室友去南方了,我们好久没联系了,呵呵。”
叶父皱了皱眉,对她的回答不太满意,在心里叹了口气,估计是没结果了,不然宋家与姜家不可能传出那种消息,错失了一个能与宋董事长搭话,怪可惜。
姜家的千金站在父亲旁边,替姜老爷子迎客,叶父跟在领导身后飞快看了一眼,心中想到,也是难怪,姜家的千金端庄优雅,聪明大方,他女儿那个叫蜻蜓的同学也是个小美女,但气质和家境终究是输了一些啊。
终于进场了,叶妃雯知道她们家在这种场合算不上角色,爸爸跟着他的领导去应酬交际,叶妃雯就和妈妈找了个角落待着。
妈妈和人攀谈,叶妃雯从手包里拿出手机,抬头在觥筹交错的人群里找了找方向,然后偷偷拍了照片。
她低头给陈蜻蜓发消息,“看!!!!你老公也在!!!”
陈蜻蜓都快睡着了,被手机振动醒了,看到了照片。
原来宋拾染和妃雯参加的是同一个宴会。
“人太多了,还有媒体!你老公虽然不是主角,但是是焦点,很多人都围在他身旁。”
她一口一个你老公,看的陈蜻蜓有点不太习惯,但也没提什么意见。
叶妃雯兴致勃勃的偷拍照片,然后发给陈蜻蜓,说:“终于拍到他了,你老公是不是很帅!”
陈蜻蜓:“……嗯。”
叶妃雯说:“他的造型师是谁呀,他今天这身真绝了,瞬间碾压那些明星。”
陈蜻蜓看到照片里宋拾染的银灰色西装,心里微动,给叶妃雯发道:“是很帅,我给他挑选的礼服。”
叶妃雯:“!!!妈耶,怪不得我觉得今天的神仙叔叔帅破了天际,原来是我家蜻蜓的功劳!”
陈蜻蜓躺在床上,抱着手机,弯唇笑了。
叶妃雯说:“你别睡,我给你照片直播,让你看看你不在的时候你老公是什么样子,想不想看?想不想看?快说你想!”
陈蜻蜓:“……想。”
叶妃雯用手包挡着手机,偷偷摸摸咔咔咔拍照。
照片里,宋拾染从容不迫的站在人群中央,风度翩翩,沉稳淡然,冷冽沉默。
他一点都不像一个小时以前穿着这身西服,毫无理智的对陈蜻蜓说不戴套了的样子。
宴会大厅的水晶灯鎏光溢彩,耀眼迷人,觥筹交错中他与人碰杯。
瞩目闪烁的聚光灯里,他端酒看人,眉眼肃穆。
隆重的交响乐队前,人群滔滔不绝,他垂眼品酒,侧脸冷冽孤漠。
照片里,他手中的酒杯从透明的液体变成了浅金色的酒,下一张又是深红色的酒液。
陈蜻蜓认真看着叶妃雯发的照片,心想,宋拾染真的喝了很多的酒。
大提琴的音乐缓缓流淌。
姜舒端着香槟向宾客微笑示意,越过人群优美款款走到宋拾染的面前。
正与宋拾染侃侃而谈的中年人闭了嘴,侧身笑道:“姜小姐来找宋董?”
姜舒微笑:“方便吗?”
中年人说:“方便方便,宋董,我们改日再聊。”
宋拾染微微颔首。
姜舒穿一席露背长裙,轻轻摇晃酒杯与他相碰,晶莹剔透的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优雅喝了酒。
宋拾染但笑不语,举杯示意,却没有送进嘴里。
“和我碰杯却不饮酒的人只有你。”姜舒说,她的妆容端庄大气,在宴会的灯光下十分完美。
宋拾染淡淡说:“今晚已经过量了,就不和你装样子了。”
姜舒笑了笑,开玩笑似的说:“不喝我的酒可以,但等会儿要和我跳第一支舞。”
宋拾染似笑非笑的晃了晃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说:“还是算了吧。”
姜舒脸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就恢复正常,说:“这么不给面子?”
宋拾染将空杯放到走来的侍者的托盘上,说:“身体不适,只能拒绝你的好意了。”
姜舒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游刃有余,闲聊般的问:“你的小姑娘呢?”
宋拾染说:“在南方。”
姜舒说:“怎么不带到身边跟着?”
宋拾染道:“她不肯荒废学业,现在的小朋友比我们更懂得学习。”
说起陈蜻蜓的时候,他的神情里有种不易察觉的温柔。
姜舒垂在身侧的手指握了起来,昂贵的甲片扎进肉里,她在疼痛里维持着笑容,说:“是啊,我们已经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