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一幕,众人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一个个蹲在甬道里,仿佛雕塑一般,没有任何言语。碧哥轻轻拍了拍手,语调温和地说道:“各位,无需如此失落。探险本就是一条未知之路,岂能事事尽如人意?有时,它也会以平淡收场。就把今日的探险,当做是一次秋日的漫游吧。今夜,我请大家在最好的饭馆里享受一顿大餐,以示我对大家辛勤付出的感谢。”
上官婵儿的指尖轻轻触碰着她精致的下巴,那双明亮的眼睛,此时却笼罩在一层深深的失望之中。她的神情,如同一片片在秋风中无奈飘零的枯叶,充满了无尽的萧瑟。“我们费尽周折,难道最终只能向国家报告这些壁画的发现,然后各自领取那五十元的奖励和那面写着‘良好市民’锦旗吗?这样的结果,叫我如何能甘心接受啊!”
宋少轩眼中闪过一丝机智,轻声说道:“婵儿,我们可以装作互相不认识,在这墓室中‘偶然’相遇,一同发现这些珍贵的壁画。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每人得到五十块钱了。”
赵羽生无可恋的冷笑一声:“宋少,啊,你可真是生财有道啊!这小算盘让你打的,这样吧,把我那五十块钱的巨款也给你。免得哪天警察叔叔找上门来,给我扣上一顶‘薅社会主义羊毛’的大帽子。”
“你这话说的,我不是为了给大家争取最大的利益吗?总比白来一趟强吧,再说五十块钱就不是钱了,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啊!”
诸葛嘉一突然站起来,眉头紧皱:“等等,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这个墓室的结构过于简单,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棺椁中也没有珍贵的陪葬品,更没有明显的被盗痕迹。但是,那六幅壁画却精美绝伦,工艺水平极高。这中间的矛盾太明显了,一定有什么关键的线索被我们忽略了。”
宋大少听闻此言,亦起身踱步,手指轻抚下颌,宛如一位深思熟虑的哲人:“这确实令人费解。这就像在普通的夜壶上镶嵌了金边,又或是让乞丐拿着金碗行乞,亦或是让掏粪工人驾驶劳斯莱斯执行他的日常工作……”
上官婵儿有些不耐烦,忍不住扯了扯宋少轩的衣角:“好了,没完没了了,罗里吧嗦说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哪凉快哪呆去!”
宋少轩陪着笑脸回应:“这地下的每个角落,都挺凉爽宜人的。”
这时,苏子霏忽然站了起来,她的眼珠飞快的转动着,似乎在脑海中迅速拼凑着什么:“我好像明白了!”她的话音未落,便迅速迈开步伐,向最近的一间墓室奔去。她的目光如炬,在壁画上飞速扫过,紧接着,她又风风火火地赶往下一间。如此循环往复,苏子霏一口气跑遍了六间墓室。最终,在最后一间墓室前,她停下了脚步,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墙上的壁画。她的眼中闪烁着光芒,语气中难掩兴奋:“果然如此!”
诸葛嘉一小心翼翼地探询道:“学姐,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苏子霏伸手指向壁画:“嘉一,你看看这幅壁画上的舞女,她的右手手指指向何方。”
赵羽走上前,仔细地看了看,然后说道:“指着是棺材的方向,应该只是个巧合吧!”
苏子霏微微晃动她的头,嘴中吐露出的话语宛若深思后的结论:“这样的布局,绝非无心之举。各位请看,那舞女的指尖,并不直指棺木本身,而是向着那棺木之下,管垫所在之处。环顾这六幅壁画,每一画中人物的姿态,都隐约地指向那一处。在第一幅画中,孩童踢起的毽子,其飞跃的轨迹似乎有所指引;第二幅画里,青年武士挥洒的剑芒,似乎泄露了某种秘密的方向;至于第三幅画,厨师翻炒菜肴时手指的摆动,仿佛在空气中划出了无形的线条;第四幅中,农民耕地时锄头的每一次挥击,似乎都在刻画着某种暗号;而第五幅,渔夫撒网的动作,那网罗铺展开来的方向,宛若在指示着什么;直至最后一幅,那些人物的手指,他们的动作,无不例外地指向棺材底下的那个管垫。这样的一致性,这样隐秘的规律,绝不可能仅仅是偶然。”
赵羽听后,立刻打开了手电筒,蹲下身来,他敲了敲棺材底下的管垫,发出沉闷的声响了:“我一直以为棺材就是直接放在地上的,未料到其下还隐藏着如此支撑之物。这种设计,是这座墓室独有的巧思,还是所有墓室皆遵循的某种古老传统?”
诸葛嘉一缓缓的解释道:“古代墓室中棺椁的放置方式与墓室的类型和结构密切相关。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和地区,棺椁的安放方法有所差异。
在早期社会的墓室中,棺椁通常直接放置在墓室的地面上。由于那时的墓葬相对简单,通常只挖一个土坑作为墓室,棺椁就放在这个土坑中,有时会铺上一些垫木来隔离地面。
随着社会的发展,墓室的结构逐渐变得复杂。在先秦时期,贵族的墓葬中开始出现用木材搭建的椁室,即所谓的“木椁地宫”。椁室通常由大型的木枋和厚板构成,形成扁平的大套箱,下有底盘,上有大盖。棺木就放在这个椁室中,有时会在棺木与椁室之间垫上织物等材料以隔离。
到了汉代以后,砖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