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我们来到这条黑色的走道,第一眼看去,我们感到周围的雾气并不像我们预想的那样浓重。清晰的视线穿过二十多米的空间,我们看到一条水平的道路横亘在眼前。这种清晰让我们放松了警惕,自然而然地认为这条黑暗的通道将会是直线前行。然而,随着我们深入那二十余米的距离后,浓雾开始逐渐聚集,可视范围骤然缩水至区区一两米。但由于起初那一段清晰的误导,我们竟潜意识地假设,即便是在这浓雾紧锁的通道中,路面也将维持其水平的走势。
就在此时,碧哥突然有所感悟,他大声地说道:“我明白了!我们先前走过的那二十多米,其实是一个伪装的陷阱。雾气后面的真实路况,是一个向下的斜坡。这就解释了为何我们虽然先登上了三段向上的阶梯,但通过这条向的通道后,我们竟然又回到了起点。”
碧哥话音刚落,宋少轩挠着头说:“等一下,即便我们受到了既定观念和雾气遮挡视线的干扰,但那下坡的倾斜之感,难道我们就真的毫无所觉吗?再进一步说,墨修他难道就不担心我们携带了那些高亮度的照明工具,只消一束光线透过去,这片黑暗的通道不就立刻变得纤毫毕现?如此一来,他的考验岂不是就变得太过轻易了吗?”
诸葛嘉一微微一笑,解释道:“这是因为这条通道巧用了杠杆原理,确切地说,它就像是一架跷跷板。凭借墨家在机关术上的精湛技艺,只需略施小计,就能让这条通道在不受外力的情况下,维持水平的表象。因此,即便我们的强光能照见更远的景象,也只会更加深信不疑,这是一条水平的大道。在现代,光线能照出一百多米已是不易,何况是在古代呢?至于我们为何感觉不到倾斜,我想,一则是因为这条路是随着我们的行进,而缓缓下降的。这样吧,我们只需做一个简单的实验,一切就会昭然若揭。”
说着,诸葛嘉一又向前迈出了几步,随即从背包中取出了一只水杯。她轻手轻脚地将杯中的水缓缓倾倒在地,只见水一落地,便立刻顺着地势悄然流去。“你们瞧,”他微笑着指向流淌的水,“这条路的倾斜,不是已经显而易见了吗?”
碧哥疑惑地插话道:“那么,这右侧的壁画究竟象征着什么呢?它难道真如宋少所推测的那样,对于此次的挑战来说无关紧要?”
诸葛嘉一淡然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宋少的分析非常精准,那壁画与我们这次的挑战并无直接联系。如果说它有什么作用的话,就是和这里缭绕的雾气一样,旨在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混淆我们的判断
宋少轩感慨的说道:“墨修这个糟老头子真是坏的很,怪不得到死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传人,硬憋屈死,这心眼也太多了,真是屎壳郎……!”
赵羽半开玩笑地打断他:“得了吧,他都成了幽魂,你还在这说三道四的,就不怕夜里他找你算账?”
宋少轩接道:“嘿,我还真不介意他来找我切磋切磋。就是怕他拉着我说个没完没了的墨家大道理,那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他一边说,一边向着空中虚抱了抱拳,仿佛真的在向某个幽魂致敬,接着又装模作样地说道:“哦,对了,老墨,我刚才可能说得有点过分了。你别介意啊,你其实是个正直、善良、风度翩翩的君子,学识渊博……
宋少轩“忏悔”得起劲时,赵羽转头看向诸葛嘉一:“嘉一,我们现在虽然明白了这些道理,但是应该如何破解眼前的局面呢?”
诸葛嘉一沉思片刻后回答:“考虑到这条通道的坠落会将我们带回起点,我推测,若是不坠,或许我们能够找到出路。你所提及的那细微声响,极有可能是杠杆作用的支点所发出的。我大致估算了一下,从起点到支点的距离大约是五十五步,换算成米,大约是三十米;而从支点到终点的距离,则大约是一百八十米,这样的力矩比例大约是一比六。因此,我们六个人需要留在起点,而另一个人则沿着这条黑色通道前进,这样我们或许就能找到出路。”
赵羽点点头:“那好,你们就在起点等着,我去前面开路!”
然而,诸葛嘉一却摇了摇头:“赵羽,这件事你恐怕不适合,还是让宋少去吧!”
宋少轩还在和老墨‘唠着磕’,一听到这话,他的脸色立刻就像吃了苦瓜似的:“嘿,怎么又是我在劫难逃啊?赵羽不是已经自告奋勇了吗?就让他展示一下他的‘英勇’吧。我这人虽说胆子不小,但总不能每次都让我做那个‘勇冠三军’的人吧,会被别人说闲话的,偶尔也该让别人体验一下这种‘英雄’的感觉嘛!”
诸葛嘉一看出了宋少轩的疑惑,便温声解释道:“宋少,你可能误会了我的用意。我之所以不建议赵羽前往,是因为我们必须要考虑到那条黑色通道的杠杆原理——其比例应是六比一,且通道狭窄,一行仅能容纳两人。在这种情况下,重量分布的微妙平衡至关重要,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通道的倾斜或下沉。这就要求我们必须从我们七个人中选出一位体重明显低于平均值的人,这样才能保证通道在走过支点时不会因重量过重而下沉。基于这一点,赵羽、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