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代善问:“那你给我再找个人出来,看他能不能解决现在的问题!”
阿敏:“您就可以啊?”
代善摇头:“我不行。”
阿敏:“您再怎么样,都比皇太极强。”
代善:“现在大金的问题就是,连年灾害,不是洪涝就是干旱,要不就是瘟疫,劳动力越来越少,这样迟早下去,我们都会饿死你们知不知道?”
他看着阿敏、莽古尔泰,像看两个二傻子一样,只差翻白眼了:“说什么像他们蒙古人一样打到哪就是哪,问题是你们现在有这个能力吗?连一个锦州城都攻不破,皇太极不行,难道你们就行了?莽古尔泰,你问问自己,你也是参与了这场仗的,你说要是你指挥,你能打赢这场仗吗?”
莽古尔泰低着头,被数落的没了脾气。
他说:“锦州的城墙异常坚固,而且他们好像防备已久,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我们去,老实说我也没有多少把握打赢他们。”
代善:“那不就行了。刚才你们也听到了,大汗的意思不是不去打宁锦了,是现在需要安内,得把国内的经济提上去,再去想办法攻破山海关。我们国内不止有女真人,蒙古人,还有许多汉人,他们就是生产力,我们必须依靠他们,才能渡过这次危机。”
阿敏被激怒了,无论他说了多少,还是改变不了,这让他十分愤怒。他像是豁出去了一样,不管不顾说了一通:“你们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些汉人有多仇视我们女真人,你们竟然还要和他们和平相处,皇太极胡闹,难道你们也要跟着他一起疯吗?”
莽古尔泰:“二贝勒,你冷静点,注意下你自己的身份!”
阿敏看这样恐吓行不通,就换了种方式:“我这也是在想办法。反正我还是觉得祖宗家法不能违背,不然后人会怎么看我们?皇太极想要救灾,但赈灾需要钱,你们说钱从哪里来?我提出要去朝鲜再打一仗,好缓和我们国内的矛盾,你们又说不行!你们是打算用自己的钱去救济那些汉人吗?”
莽古尔泰和代善对视,好像也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
在钱方面,代善肯定是会特意在意的。
因为这人看钱看得比什么都重。
阿敏见有效果,便接着说:“皇太极虽然没有明说要你们拿钱出来,但是他说的是要对汉人一视同仁,意思就是我们手里头的土地要拿出来给这些汉人。这受灾不是专门针对汉人的,我们自己也有,难道我们要空着肚子要去救这些废物吗?”
代善:“我记得大汗没有说让我们自己出钱去支援他们吧?”
他对代善说:“现在没有,那以后呢?大贝勒,我都说了,你是我们的族长,任何的决策都得经过你这里才能获得批准,你才是最关键的那个人。我想告诉你的是,一旦决策失误,你百年之后也难以面对底下的祖宗,我劝你量力而行,而不是为了眼前的利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放肆!你竟敢对我说不敬的话!”代善一拍桌,力道震得茶杯里的水都洒出来许多。
阿敏和莽古尔泰见状赶紧站起来抱拳:“大贝勒请息怒。”
阿敏解释:“大贝勒,我也是心直口快,不希望让我们都成为千古罪人。关于对汉人的这几项政策,还是要深思熟虑,切不可就这么轻易的决定了。”
屋子里又了短暂了安静。
过了一会儿代善冷静了许多,便指着他们说:“去把大汗给我叫过来。”
……
皇太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十分淡定的给三位兄长鞠躬行礼。
然后坐在座位上,问:“不知道几位贝勒叫我过来所为何事?”
代善被阿敏刚才的狂轰乱炸弄得到现在都还头疼,他用手一挥,打算不参与此事。
于是这解释就交给了莽古尔泰。
莽古尔泰说:“大汗,你这政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之前我们听你说了一通,倒是明白了一些,可是二贝勒又问了几个问题,就把我们给问住了。我和大贝勒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就把你叫来,你自己和他说。”
皇太极看向阿敏,客气的说:“二贝勒,不知你有何问题?”
阿敏:“大汗,这次赈灾,你打算用库房的钱吗?就为了那些汉人,动用我们辛辛苦苦挣的钱?”
皇太极:“赈灾之事,我会先从两黄旗内部筹款,先解决燃眉之急。”
阿敏:“要是不够用呢?是不是就得用库房的?一旦灾情变得更严重,需要的钱越来越多,是不是就得我们其他几个旗都得筹款了?”
皇太极:“二贝勒,你是有什么想法吗?”
阿敏笑了笑:“大汗误会了,我对你的政策没有任何意见,只是我觉得可以用更快捷的办法。比如,让我率领镶蓝旗再次攻打朝鲜,既可以让朝鲜变成我们大金的土地,又可以救济国内的灾民,这方法难道不比你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