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玛还以为自己都这样歇斯底里了,胡君山至少会说一些大道理骂醒她。
但可恶的是,他居然什么也没有做。
他就站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哭。
不,是连看都不看,就站在旁边。
直男啊!
塔尔玛都看不过去了:“你怎么回事啊,哄哄女生也不会吗?”她又重新扑到他怀里,还让他抱住自己。
胡湘湘被塔尔玛突如其来的举动又给吓住了。刚才是她自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才主动离开自己的。胡湘湘要怎么安慰呢?说重了显得不礼貌,而且她们俩的关系也没好到那种程度。说轻了和没说一样。所以思来想去干脆不说了。她说:“我看你不是在哭吗?就没打扰你。”
说完还是拒绝了塔尔玛要她抱的请求。
塔尔玛一看胡湘湘这么冷漠,就说:“我哭就是要你哄的啊,哪有看着人哭的。你不会连女人都没哄过吗?”
天地良心,胡湘湘刚才是真的有心来哄她来着。可能是胡湘湘这人真的比较直,心思不够细腻,所以并没有什么效果。
胡湘湘哭笑不得:“是是是,都怪我笨。”
塔尔玛看到胡君山道歉,便也没有刚才那么强势,她改口道:“没说你笨啦,你本来就没义务哄我。你别往心里去啊,我刚才不是故意说你的。”
胡湘湘:“没事。”她计较这些做什么?
塔尔玛:“唉,刚才哭一场,累是累,但心情也稍微好一些了。”
胡湘湘:“那就好。”
两个人站着一起看了下周围的风景。
白茫茫的一片,啥风景也没有,还冻死个人。
正常人谁会来这里?也就他们俩。
塔尔玛:“胡君山,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胡湘湘:“格格请说。”
塔尔玛:“难道你就没有烦恼吗?我看你平日好像挺无忧无虑的。”
胡湘湘笑着说:“有,我也是人,怎么可能不会有烦恼?”
塔尔玛:“那你一般是怎么解决的?也和我一样嚎啕大哭吗?”
胡湘湘摇头:“没,有时候忙得头都大了,连哭得时间也没有。”
塔尔玛:“那后来呢,特别是闲下来的时候?”
胡湘湘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等后来忙过了,就想睡觉。”
塔尔玛:“睡觉?我烦恼这么多,难道是因为我太闲了吗?”
胡湘湘:“有什么烦恼,明天再想,先睡觉。然后神奇的是,等睡一觉起来,又觉得世界那么大,有什么好生气烦恼的呢?”
塔尔玛不可置信的说:“真的假的,你这什么神奇的方法?!”
胡湘湘:“也不是什么办法,就是尽量不去让自己烦恼的事。你说说这些烦恼你又解决不了,你干嘛花很多的时间去想呢?想了只会让自己烦恼,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还不如立马放下,去想一些能做好能做成的事,在那上面获得满足感和成就感。那烦恼自然就没有了。”
啊,有道理啊。自己干嘛内卷把自己耗死啊。这对谁都没意义好吗?
塔尔玛突然恍然大悟,她张着嘴说:“胡君山,你真是天才。刚才的我在你面前一定很愚蠢吧?”
胡湘湘:“哪有,这个世上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太少了,你这么真诚,是很难得的。”
塔尔玛这时候哪里还有刚才那么伤心,她好像突然想通了一样,嗯,是真的想通了。不得不说胡君山真的很会。她捂嘴笑道:“你少夸我,你知道的,我很容易骄傲的。”
胡湘湘:“厉害的人本来就应该夸一夸。”
她看看时间,不早了,便是起身,打算离开。
“格格要是没事了,胡君山就告辞了。”
塔尔玛也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说:“你等等,我跟你一起走。”
胡湘湘好心提醒:“格格,我去的方向和你相反,不同路。”
塔尔玛:“你怎么知道不同路,你先说说,你要去哪?你去哪我就去哪?”
胡湘湘无可奈何,她说:“格格最近不去军营训练了吗?”
塔尔玛:“去,当然去,我说什么也要争这口气。因为布木布泰生产了,就向他们请了几天假。唉,但是你看现在这样,我也不想去汗王宫了。至少今天,这会儿是不想去了。”
胡湘湘:“那既然这样,还是建议格格回去训练吧。”
塔尔玛:“啥?”她没听错吧?
胡湘湘:“军营重地本来就很难请假的,格格是因为特殊情况才获批。”
塔尔玛:“我知道啊,我又没说不去。”她越说越心虚。
胡湘湘:“格格不是要给这个时代的女性做表率吗?要让她们看到自立自强的女性是什么样的。格格有这样的决心,那就咬咬牙坚持下去,给她们做出点成绩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