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会这么说自己。
额弼纶:“额涅,不是我想怀疑您,实在是您今天的做法太过分了!”
哈达福晋:“我让你们不要打扰你们阿玛这就过分了?在你们心中,到底是你阿玛的身体健康重要,还是你们的前途更重要?”
她像一只受了伤的狮子对着两人怒吼道。
额弼纶被吼住了,他愣了几秒,然后说:“额涅,刚才是我失礼了。我也是担心我们这一家人的未来,不希望就断送在阿玛手上。”
哈达福晋哭着问:“怎么就断送在他手上了?你把话说清楚!”
额弼纶:“额涅,现在这个问题还需要我来回答吗?这不是明摆着?”都到这里了,干脆也不躲躲闪闪了,他说,“当日阿玛对大汗露刃之时,如果我在旁边,一定会手刃大汗,哪里会让他活这么久!我们兄弟几个,再加上正蓝旗这么多人,真要和他们拼命,我看他们也未必是我们的对手!”然后他对屋子里喊道,“阿玛,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只要您一声令下!”
他真有一种豁出去的狠劲。不管不顾,豁出去了。
本以为会得到家里人的支持,不想,却迎来了一个巴掌。
五根手指印清晰可见,额弼纶捂着脸震惊的看着母亲:“额涅,您打我?”
哈达福晋已经哭得不能自已了,哪里会这么做?直到旁边的光衮叫了一声:“阿玛!”
额弼纶才知道刚才打自己的居然是莽古尔泰。
他什么时候出来的?
“阿玛!”额弼纶先是错愕,后是惊喜,他以为莽古尔泰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他说,“阿玛,都是儿子的错,到这个时候才愿意站出来。不过现在也不迟,阿玛,我想清楚了,我愿意和他们闹个鱼死网破,为阿玛把大贝勒之位夺回来。”
莽古尔泰看了看他,眼神复杂,他说:“把我的大贝勒之位夺回来?”
额弼纶:“是的。”
莽古尔泰:“用我们正蓝旗,你的那些叔叔伯伯的命吗?”
额弼纶:“阿玛,您怎么也这么想了?有时候必要的付出在所难免。”
啪!
又是一个巴掌。
莽古尔泰:“混账!就为了你的荣华富贵,你就让你的亲人牺牲,你还是个人吗?”
额弼纶:“阿玛!这怎么能是为了我呢?我们这么兄弟姊妹,难道你想我们家都像先汗对他弟弟那样,最后什么也没有吗?”
莽古尔泰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大声吼道:“滚!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额弼纶还想说什么,光衮见状便是拉住弟弟拼命往外走。
光衮:“老五,走吧走吧,你难道真想阿玛被你气死吗?”
额弼纶:“怎么倒成了我的不是了?我为了这个家难道还做错了吗?”
光衮:“阿玛已经没有要抵抗的心了,你何必再挣扎呢?”
额弼纶:“你想说什么?”
光衮冷哼:“没什么啊,我还能有什么?”但其实他已经在心里谋划,与其在这里,倒不如趁早逃去大明那边。
此地不宜久留啊!
……
被哈达福晋扶着躺回床上的莽古尔泰,身体的抖动一直都没停过。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手好像不听使唤了一样,他说:“我这是怎么了?”
哈达福晋抱住他:“贝勒爷,您不要紧张,我这就去叫大夫。”
莽古尔泰:“不要走,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哈达福晋便留了下来,她此时已经心如刀割,谁能来救救他们。
莽古尔泰躺在她的大腿上,他好像又哭了,他说:“对不起,对不起。”
哈达福晋:“贝勒爷,不要这么说,您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莽古尔泰:“我刚才听到那个混账那么对你,却连教训他的力气都没有。他怎么能这么做啊,你是生他养他的人,他怎么能做出这么猪狗不如的事!”说完莽古尔泰就猛烈的咳嗽起来。那一瞬间,感觉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了。
哈达福晋:“贝勒爷,不要再想这样的事了,不值当,不值当。”
莽古尔泰摇头:“再不想,我怕我真的没机会了。”
哈达福晋:“贝勒爷,求您别这么说,不会的,您还这么年轻,您会长命百岁的。”
莽古尔泰:“你知道吗?我最近经常梦见我额涅。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梦到过她。”
哈达福晋的一滴泪正好落在了莽古尔泰的眉心。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有老,还是那么好看,那么年轻,真好啊。”
他微笑着,沉浸在回忆中。
“在我的印象中,我的额涅就是顶天立地的人。在我阿玛最困难的时候,她嫁给了他,为他撑起了这个家。她从不说苦,也不说累。我还记得那年叶赫、乌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