赉图库是安达礼的儿子,也是正黄旗的人,之前也在皇太极身边当差,和胡湘湘打过很多照面,双方都比较熟悉。见胡湘湘婉拒了那些包衣阿哈,这天安达礼便带着儿子过来了。
当时胡湘湘正站在院子里,寻思既然有这么一大片地,不如就种一些瓜果蔬菜,反正够她一个人吃就行。
安达礼他们来的时候,胡湘湘就已经要拿着锄头去锄地了。
“哎呀,你这手还要不要了。”安达礼惊呼,赶紧拦住她。
胡湘湘一看是他便说:“闲着也是闲着,就想着把地松松,好种点东西,过几个月也可以吃点蔬菜。”
安达礼:“那你算是遇对人了,把东西交给我们,你回屋里休息去。”
胡湘湘:“那怎么行,东西给我,别搞得我好像什么也不会。”
安达礼:“这不是看你受伤了吗?这是你家,等你手好就随你捣鼓,你看成吗?”
胡湘湘一想也成,说:“那也不急于一时,我还是等我手好了再弄吧。你们第一次来我这里,快,进来坐。”
一进屋,胡湘湘就给他们俩倒了水。
安达礼和赉图库四处大量,不由得惊叹:“胡先生,你这屋子好温馨啊,我还以为你一个单身汉肯定不会照顾自己。”
是吧?怎么会有人手伤了都会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而且家里还摆放了一些盆栽,还专门帖了好看的窗花,真真是用了心了。
胡湘湘笑着说:“都是妥塔尔玛格格的福,我这手也只允许我打打下手。”
安达礼还是赞不绝口:“是真不错。”
胡湘湘:“嗯嗯。”
过了一会儿,安达礼说:“对了,忘了这次过来的目的了。赉图库,你过来,见过胡先生。”
说完赉图库就过来给胡湘湘鞠躬。
胡湘湘很茫然:“安达礼兄弟,这是做什么?”
安达礼:“是我的主意,赉图库之前就很仰慕先生的才情,想拜先生为师,若是先生不介意,就收他为徒,今后赉图库一定为先生鞍前马后。”
这。
胡湘湘赶紧将赉图库扶起,她说:“收徒不敢当,以后常来就是了,只要我不忙,一定会把我知道的都交给你。”
赉图库估计是觉得胡湘湘在拒绝他,便是看向一旁的安达礼求助。
安达礼忙说:“还愣着做什么?胡先生都说得这么明显了,你还不明白吗?快去把外面的地给翻了,然后每天都过来帮先生打扫卫生照顾先生的起居生活。”
赉图库一听立马就反应过来,他抱拳对胡湘湘说:“先生,外面的地就放心交给我吧。”
说完就拿着锄头出去了。
胡湘湘想拦也拦不住啊。
……
过了两天,皇太极终于来了,他还叫上了岳托。赉图库坐了一桌子菜帮胡湘湘款待了二人。
待三人落座,吃到一半的时候,岳托就说到了胡湘湘受伤的事。
岳托说:“这件事怪我,要不是我纵容手下的人,君山根本就不会这样。这事在我心里藏了很久了,一直过不去这个坎。大汗不怪我,君山不怪我,我就可以不怪自己,就可以让这件事过去吗?如果我一直不正视这件事,会不会还会发生这样的事?以后我做为主帅,手底下的人又会怎么想我?”
皇太极没有说话,他看向胡湘湘,胡湘湘就心领神会,她对岳托说:“贝勒爷,您还记得天聪元年您和阿敏贝勒为国家的名声争锋相对的事吗?”
岳托:“记得,我和他吵起来,还不止一次。”
胡湘湘:“是的,起初,您和济尔哈朗贝勒都认为大军不能在深入朝鲜境内,因为这次战役只是为了议和,但阿敏做为当时的最高将领,竟然违背大金的征讨朝鲜的初衷,公然破坏与朝鲜的约定。您见和阿敏争执不下,便召集八旗众大臣一起召开会议,终于说服阿敏。”
岳托:“话是这么说,但是阿敏当时只是表面赞同,背地里却丝毫没有把我们放在心里,在离开朝鲜前还纵容他们手下在当地劫掠三日。”
皇太极拍着他的肩膀:“你也看到他的结局了,不遵守诚信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像那些背盟、不遵守联盟誓言的人,迟早会遭受天谴。”
岳托和胡湘湘都看向他。
皇太极:“像之前的海西四部,还有内喀尔喀五部,我们多少次和他们盟誓,他们又多少次背盟,结局你们也看到了,没有一个有好下场。至于阿敏,他现在被打入大牢,也要感谢老天饶他一命。”
这么说其实意思很明显了,就是告诉岳托,那些愚蠢又没有道德的人,可能他们因为一些小聪明暂时得了利,但迟早有一天会害了自己。
但看上去岳托好像还没想到这层。
胡湘湘看气氛比较严肃,便是招呼他们吃菜。
三人又吃了几口菜,聊了些别的话,看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