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是退役了,于和川也异常关注北方之事。
很多人俱是赞扬于和川这尊昔日的督军大将军,那怕不在其位,也是忧心着北方雪原的战局,实属不易。
稀里糊涂的,还让于和川得了个大义之人的赞语。
但鲜有人知,他一直关注着北方,其实就是希望着那一天,突然听见那个人的噩耗,战死沙场的消息。
可大醉一场,幸灾乐祸!
这样一来,说不得他还能老骥伏枥一回,重回北方执掌督军之权。
那个人不死,他不敢回去。
可这等啊等的,却等来了一尊北方之王。
小心思,彻底的被浇灭。
更是担惊受怕着,生怕那一天那个曾经被他不放在眼里的卓云,突然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爷爷,你怎么了?”
看见于和川脸上苍白如纸,于胜慌了神。
要是爷爷突然就有个三长两短,他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
“没、没事。”
于和川强制镇定下来,但眼里的惧色并未消退多少,目光转到自己的孙子头上,复杂着说道:“你回去告诉你父亲,简单收拾下,如果后天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必须马上走,离开南州,离开大华!”
这……
于胜瞬间惶恐。
更是心乱如麻,镇定不了。
“爷爷,那个卓云到底什么来头?和我们家有什么仇?”
一个年岁比他还小几岁的青年,竟然能让爷爷这尊至高官拜封疆之臣的大督军惶恐到,要让他们留后路逃命的地步。
扔下一切的家底,远遁他乡。
离开了南州,他什么也不是。
如果没有一个逼不得已的理由,于胜做不到。
“北方大王,血海深仇!”
于胜:“……”
……
上京下来一个贵公子闵兴风的死,并未掀起太大的波澜。
于胜不说,恐怕不会有几个知道南州这边来了几个上京下来玩的公子哥,更不会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至于第一军区调兵遣将的事,九成的人都只认为是演戏什么的。
南州省城,一如既往的繁华如故。
这两日的时间,进入南州境内的各色外地豪车,及特殊车辆明显多了不少。
百姓基本上都知道,是奔着于和川于老督军大寿来的。
南州省不算是小地方,也出过不少人物。
而其中,年到七十的于和川,放在南州省绝对算得上一个人物。
曾经领过数十万大军的督军大将军,怎么看也辉煌过一时。
朝野内外,人脉难以想象。
而且,他退役于北方。
“果然是于老督军,那怕退役了这么
多年,影响力也是足以让本土不少豪门大户折腰,可真是热闹!”
“北方回来的人,自觉高人一等,能不热闹!”
“我听说啊,于老督军曾经担任过当今雪原王的上级,换个意思说,于老督军对如今的雪原王还有提携之恩呢!”
“难怪了,难怪了。”
“那你们说说,于老督军大寿,那位会不会派人来贺寿?”
“于情于理,都应该会吧。”
督军府上下,俱是一片喜气。
宾客云集,络绎不绝的出入着。
府外的公路上,停靠着各色的豪车,基本上一次大型车展,也开不下来。
不不少人攀谈着进入督军府贺寿,神色傲然,自觉能亲自给于老督军拜寿,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吹嘘的事情。
不多时,一个穿着素色的女人平步而来。
女人很漂亮,那怕今日并未着装多隆重,但也阻挡不了其过人的姿色和气质,很具备吸睛力。
“这个女人竟然也来了?”
“这女人怪漂亮的,谁啊?”
“于胜的前妻。”
“……”
看待王宝儿的目光,不是诧异,便是觊觎。
男人看漂亮女人,其实更多时候心里就两种心思,招惹不起,只能养养眼。亦或者,浮想联翩着将这女人剥干净扔在床上的
光景。
对此,王宝儿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甚至有些难听的声音,阴阳怪气的讥讽着她,都给于胜给扔了,还舔着脸前来攀附于家,实在是丢人之类的话。
也是听了,然后算了。
没前天发生的事情,她来拜寿,本就是攀附拉交情。
不是她自愿的,但也是王家的意思,没太大区别。
不过这次来,却并非单纯的来拜寿。
估计,于胜也不会欢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