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看向周翊然,笑道:“原来是周世子。我们延大人说,没有一万两,这个不能给大公子。”
周翊然冷厉的目光扫向周喆,凉凉地问:“你跟延大人买的什么东西,如此贵重?”
周喆双腿一哆嗦,直直跪了下去:“求父亲明鉴,孩儿并没有跟延大人买什么。”
周翊然朝着那个锦衣卫伸出手:“一两万银子随后我让人亲自送到延大人府上。”
锦衣卫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卷宗递给了周翊然,随即转身,步履轻盈地离去。
周翊然迅速地扫了一眼卷宗,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异,他猛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任栖梧。
任栖梧知道事情肯定跟自己相关,就凑过去也看了一眼,声音平静无波:“就这,值一万两?我去问问延中,他想骗你们的钱也不是这么个骗法啊。”
周翊然却直接挑了车帘下了车,他三两步走向跪在地上的周喆,一把将他从地上拉起,紧接着,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周喆的脸上。这一掌力度之大,让周喆的脸瞬间偏向一侧,清晰的指印浮现在他的脸颊上。
清脆的巴掌声惊得周围人都看了过来,四周瞬间炸了锅。
“那是周世子吧?他的腿好了?”
“啊,啊,啊,周世子好好看!这才是京城第一公子!”
“花痴,看重点,重点不是周世子能站起来了吗?周世子的病好了?”
“你们两个才是花痴,重点不应该是周世子为什么要打周大公子吗?”
“哦,那个不重要。周世子好了,还有周大公子什么事儿。他是不是大公子还另说呢。周世子真的好好看呀。我要是能跟在他身边,自卖为奴我也愿意。”
“醒醒,你是男的!”
“这个不重要……”
任栖梧虽然没下车,但光听周围的议论都足以惊呆她了,京城人,都这般看重皮囊吗?连是男是女都不重要了?任栖梧觉得她有点儿炸裂。需要喝口水缓一缓。
周翊然刚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听着周围的人议论,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软软地就倒了下去。任栖梧感觉不对,立刻跳下了马车,扶住了要倒下去的周翊然。
周翊然脸色苍白地歪在任栖梧怀里,两眼一闭,彻底晕死过去。周喆被吓得脸色更白了,快速膝行到周翊然身边,焦急地大吼:“请大夫!快请大夫!”
蒋忠转身就往不远的仁盛堂跑。
人群再次炸锅!
“啊,啊,啊,周世子没事吧?怎么说吐血就吐血?”
“怎么会这样?周世子他病得竟然这般重了吗?”
“他刚刚之所以能站起来,是被大公子气狠了?大公子到底做了什么事儿啊。周世子都这样了,他怎么就不能省点儿心呢?”
“……”
任栖梧手搭在周翊然脉上,瞬间就明白了。他应该是为了不让人们发现他的毒有所缓解,刚刚强行动用内力,硬生生逼出一口血。但这样的做的后果,就是她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毒,瞬间回流。必须得赶紧施针!
四位小姐见小叔叔吐血,也赶紧下了马车。此刻围着周翊然都神色凝重。
“呦呵,这里竟然有人中了灵蛊之毒,稀奇,稀奇。”
任栖梧耳力极好,男子的声音虽然混杂在人群之中,她还是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猛地转头向那说话的人看去,就看到一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周翊然。
他的面容刚毅而深邃,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鼻梁高挺,唇线分明,那是一张在人群中极出众的脸。一身黑色衣袍,简单却充满质感,衬得他更加沉稳而神秘。
这人,不是京城人。他懂这种巫蛊之毒!
任栖梧仿佛看到了希望,目光灼灼地看着那人。
那人似有所感,这才将目光转向任栖梧。眼中的深沉瞬间被惊艳所替代!
好美的女子!这般熟悉的眉眼,不会是她吧?
云景澈刚刚竟然只被那灵蛊之毒吸引,没有注意到!此刻他的目光死死锁住任栖梧,真是越看越熟悉。
任栖梧将周翊然放到周喆怀里,让他抱着,自己起身直直冲着那男人走了过来。
“世子夫人好美啊!”
“美!不对啊,世子都吐血了。她不管世子,要干什么?”
围观众人的议论的焦点瞬间被任栖梧吸引了。任栖梧没工夫理会那些人,直直走到云景澈面前,行礼:“先生可否能为我夫君医治?”
云景澈看着任栖梧头顶的乌发,笑出了声:“夫人还真是急病乱投医。在下可不是大夫。”
任栖梧知道高手一般都难请,他拒绝也是在意料之中,只得把态度放得更低,再次躬身行礼:“还请先生移步。”
云景澈突然伸出手指挑起了任栖梧的下巴,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