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脸色更加难看:“你的意思是,你身边的出了问题?”
去刑部传话可是五皇子身边的宗镇。那是贵妃娘家陆家培养出来的。按理说,忠诚度根本没有怀疑的理由。再者说,就算他背叛了五皇子,那也算是一颗深埋的棋子了。这样的人,会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出使东裕的云疆毒王暴露出来?反正贵妃是不信的。她宁可相信五皇子脑子抽了,自己去对付云景澈。更何况,宗镇确实拿着五皇子亲笔书写的纸条。
五皇子可不敢说宗镇有问题,但他的确不曾给宗镇递这样的纸条。而宗镇拿到纸条的时候,他的确是有茗翠楼的雅间中,而且他的确往外递了一个纸条。只不过,那张纸条上写的是,让宗镇去将陆倩倩带过来。
贵妃给他安排的皇子妃是陆家大房嫡女陆雅琪,但他真正心悦之人却是陆家三房的庶女陆倩倩。
因为宗镇是陆家人,还曾受过陆家三爷的恩惠,他才会选了他去做这个传话人。
谁也不曾想到,中间居然出了这么大的岔子。
五皇子想了又想,又将宗镇手中的那个条子拿了过来,仔仔细细看了又看,上面的确是他的字迹,可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写过。
五皇子只觉得这件事晦气却又诡异,但他根本解释不了,只能重复一句话:“母妃,您相信儿臣,儿臣真的没也写过这个。这个条子又是怎样到了宗镇手中,儿臣也不清楚。不过,只要是人做的,总会留下痕迹。母妃给儿臣几日时间,儿臣一定可以查清楚。”
贵妃虽然生气,但也知道,这件事估计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只能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们只怕只能认栽了。你现在就到御书房外跪着,就说你一时糊涂,本意要设计谋害你的人,结果手底下人眼盲心瞎,设计错了人。”
五皇子皱眉:“母妃,那儿臣本来要设计的人是谁?”
“陆宗明。”贵妃淡淡咬出一个名字。
“舅舅?”这下五皇子瞬间懂了,赶紧跪下磕头,“母妃是有大智慧之人,谢谢母妃筹谋。”
贵妃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摆了摆手:“去吧。”
五皇子在御书房外跪了一炷香的时间,皇上才允许他进去。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皇上就浑身轻松地带着五皇子一起出了皇宫,直奔刑部大牢。
云景澈对于五皇子给出的算计错了人的解释半点儿都不信。奈何东裕皇帝信,他也就装作信了的模样,大度地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皇上亲自接了云景澈出刑部大牢,并在宫中摆了晚宴替云景澈接风洗尘。
周翊然他们听到下人找到他们汇报晚上有宫宴的时候,两人正在京城最大的银楼珍宝阁挑首饰。默契的话语、拉丝的眼神、一个低眉浅笑、一个满脸宠溺……让周围所有人都没法不承认他们之间的感情那是真的好。半个时辰不到,周世子和世子夫人感情甚笃的言论已经被许多人坚信。之前的任栖梧要绿了周翊然的传言瞬间不攻自破。
然后,他就接到了下人快马加鞭送来的宫宴入门帖子。他们中午才从端妃和贤妃的宫宴中出来,晚上就又被请了回去。任栖梧对于宫里这举行宴会的频率表示十分好奇:“宫里人都这么闲的吗?一场宴会接着一场?”
周翊然却立刻猜到了:“应该是云景澈的问题解决了。皇上这般急着举行宴会,怕是也有要安抚他的意思。”
护国公下午进宫,都还没来得及出宫,正好接着参加宫宴了。周翊然带着国公夫人、任栖梧和周喆入宫的时候,就见到了脸色不甚好的护国公。
不等周翊然、任栖梧和周喆给护国公见礼,他就直接摆了摆手,让他们到一边去。神色非常不好地望着护国公夫人质问道:“你去相府下聘了?”
护国公夫人神色更加不好:“是又如何?你们不肯给翊儿医治,我与她生嫌隙是必然的,与其等着将来相互怨怼,相看两生厌,还不如现在就转移矛头。”
护国公没想到老妻竟然拿这种理由来打发自己,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算是勉强能压住火气,正常说话:“丞相府跟三皇子府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就因为这个理由,就把我们全府都栓上去?”
护国公夫人冷笑一声:“你们男人的事儿,真的是嫁进来一个女人就能决定的?别跟我说姻亲多么重要,要是真的重要,你就不会让翊儿娶梧儿了。”
护国公被噎住,但这话,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而且,任栖梧的真实身份,他更不能说。
护国公夫人见他被噎住,立刻乘胜追击:“说说吧,三皇子对梧儿起了不该起的心思,这事儿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整个京城恐怕没几个人不知道了,你解决了吗?”
护国公憋屈得脸都红了。是了,这件事,皇上一直和稀泥,他想要的交代,这一下午功夫了,连个准话都没有。
关键这上午一场宫宴都闹成那个样子了,晚上的宫宴居然还指名让任栖梧进宫!三皇子更是跟没事人一样,仿佛出丑的根本不是他一般,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