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予谢瑶几分底气的,唯有她上位者的身份。脱口而出“本宫”两个字后,高傲与自负重新回到了她身上。
她忽然想起自己不是独自出行,就在她身前不远,还站着一个俯首听命的狗腿子。
“喂,你。”
谢瑶颐指气使地对狗腿子抬抬下巴:“没听见这丫鬟言辞僭越吗?还不快堵了她的嘴,捆起来丢在一边,不要耽误了我们的时间。”日头已经西斜下去,这时节天黑的快,她可耽搁不起。
侍卫本在小径旁看戏,突然受了谢瑶趾高气昂的一通指使,心中顿生不快。
但像他们这种仰人鼻息而活的存在,自然不会把心里的情绪露在脸上。因此侍卫只眼睑抽搐了一瞬,脑中迅速权衡过利弊后,凶神恶煞地向凝冬走去。
凝冬不躲不避,眼睛仍盯着谢瑶。
“娘娘,行云殿戒严,您这样是进不去的。”她笃定道,“奴婢有办法让娘娘接近殿下,只看娘娘信不信我。”
说完这些,她才略略偏移目光,不着痕迹瞥了眼侍卫,她的唇瓣微动了两下,从袖中取出枚绿穗的玉佩,在侍卫眼前一晃。
借着侍卫的身形遮挡,谢瑶对这些小动作无所察觉。
她只觉得凝冬在诳她,张口就是拒绝:“谁要信你,当我傻的吗?”
先前对她马首是瞻的侍卫却在此时倏然转身,认真劝道:“娘娘,属下认为您还是相信她比较好。”
谢瑶一噎:“……她可是顾银韵的人。”
顾银韵的人,如何可信?
谢瑶满心疑虑,看着侍卫严肃的神情,内心又有些动摇——短时间内一波三折,她的大脑已是不够用了。
“娘娘不必担心。”凝冬适时插话进来。
“太子妃娘娘与殿下已然离心,奴婢想为自己搏个好前程。”她眯起眼睛,笑中带蛊,“娘娘应该也不愿意就这么默默无闻地回含春阁,日日独守空闺,不是吗?”
谢瑶眼皮一跳,抿了抿唇:“好像……”
“是这么回事?”
豺狼沆瀣一气,豕彘茫然无觉,它被愚弄一通,稀里糊涂又安怀欣喜地踏入前方的陷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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